谢定渊:“再闹,就下车。”
沈谦南安静了。
“走吧,老张。”
“欸!”
半晌无话,谢定渊闭眼假寐。
突然,“老谢,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对。”
谢定渊没有睁眼,平静反问:“你什么时候觉得对过?”
“我没跟你开玩笑。明叔叔这次回来太奇怪了”
谢定渊霍然睁眼。
沈谦南:“明明庭州试验区和发射中心都要他坐镇,可他居然在红7试爆前现身帝都,根本不合常理!”
明聿早在半小时前已经提前离开,据曾川说,是回去休息。
“但我看车开走的方向并不是回市区,倒像往郊外去了。这个时间,他去郊外做什么?”
谢定渊眼神微闪,郊外吗?
果然是回来看那个人的。
“老谢?我问你话来着,发什么愣?”
“你问我,我问谁?”
“可我看你这讳莫如深的样子,不像什么都不知道。”
沈谦南性格是张扬了点,脑子却不笨,察言观色的本事更不缺。
“到底什么情况?”
谢定渊:“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当年明聿和家族闹翻之后,一气之下去了西北研究所,并申请常驻,每年就只有中秋、除夕和12月7号,这三个时间会回帝都,却从不踏进明家半步。”
“马上就是中秋,红7正好被安排在那天进行试爆,介时他没办法抽身,所以才提前回来。”
沈谦南目露疑惑:“什么事这么重要,值得他这个时候返回帝都?”
“如果我没猜错,他现在应该在去墓园的路上。”
“墓园?!”沈谦南一惊,“他祭谁?”
谢定渊目露怔忡,半晌才缓缓开口:“一个至今无人超越的传奇。”
沈谦南不是八大家族的人,对他们内部情况知之甚少,闻言一头雾水:“什么传奇?”
谢定渊却不再开口,径直看向车窗外,一轮明月高悬。
郊外,玫瑰墓园。
“老板娘,一束小雏菊,一束红玫瑰。”
女人惊讶抬眼,熟悉的鸭舌帽映入眼帘,看不清帽檐遮挡下的真容,但露在外面的下颌光滑莹润,白皙如雪:“又是你啊,姑娘?”
上次也是她来买红玫瑰。
“嗯。”江扶月微微颔首。
明天物竞成绩一出,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她应该都不会再来,正好趁今天有空,打车过来看看。
至于钟子昂他们三个,江扶月散完步,消了食,就借口回宿舍开溜,这会儿他们估计已经各回各家。
老板娘动作麻利,三两下把花包好,递过去:“今天最后一束红玫瑰,祝你好运。”
“借吉言。”江扶月给了钱,拿上花,转身离开。
老板娘望着她走远的背影,不由轻叹。
“你怎么了?”老板从后面出来,手里抱着一捆残枝,“唉声叹气的,不高兴啊?”
“之前那个买红玫瑰进墓园的姑娘又来了,一看到她我就想起二十年前另外一个”
“行了行了,都过多久的事了,还在念叨?人家现在说不定已经儿女双全,家庭美满,早就从失去亲人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这倒是,当年我一看她就觉得不像普通人,那气质,那眼神,绝了!”
“都收拾好没有?准备关门了。”
“诶!马上!”
江扶月进了墓园,一路拾阶而上,停在两块墓碑前。
随手扔下小雏菊,转过头却认真地拂去赵楚秀碑上的灰尘,这才弯腰,将红玫瑰放下,还调整了一下倾斜角度。
差别对待,不要太明显。
更深露重,风过无痕。
江扶月站在碑前仿佛与黑色融为一体:“妈,我找到师公了。”
“他老人家身体硬朗,只是头发白了很多,差点没认出来。”
“还是跟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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