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山坐了一夜高铁,风尘仆仆赶到的时候,就听见门里传出一阵:“哈哈哈哈”
老头有点懵。
这声音听起来有点像徐家小子啊?
推门进去,冷不丁看见徐尧张大的嘴——嚯!还真是他发出来的!
老头更懵了。
“岑老!”目光触及来人,徐尧登时噤声,可笑意还残留在眼角眉梢,挥散不去。
“什么事这么好笑?”老头嘀咕上前,两撇八字胡一翘一翘的。
“咳!”徐尧轻咳,吩咐手下,“去倒茶。”
手下离开,还不忘顺手带上门。
“您老人家请坐。”徐尧赶紧招呼。
岑淮山也不跟他客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还惬意地跷起二郎腿。
“昨天不是还输钱了吗?今天就笑得这么开心?”
“对方比我想象中会做人,送来了这个。”徐尧把盒子递过去。
岑淮山没接,只就着他的手看了眼:“穆罕默德那块玉玺?”
“嗯。”
老头沉吟一瞬:“你跟我说说那人什么情况,详细点,昨天电话里也没讲清楚”
徐尧直接把监控调出来给他看。
“没错!就是拍你那一下把松香和柚叶涂在你身上了。”
“那依您看这位是什么路数?”
“不好说。”老头摸了摸胡子,“这样,你把人约出来,我当面见一见。”
“好。”
江扶月接到徐尧电话的时候,正和柳丝思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回临淮。
“吃饭?”
“是啊,你送我这么大一份礼,我总得尽一尽地主之谊,表达一下感谢。”
“时间,地点。”
徐尧结束通话,朝岑淮山点点头:“成了。”
“行,那我先回酒店洗个澡啊,顺便睡一觉。我跟你讲,这个老年人的瞌睡最耽搁不起了balabala”
直到把人送出门,目送着走远,徐尧才长舒口气。
老爷子这叭哒劲儿实在费耳朵。
惹不起,惹不起。
夜幕降临,a市最繁华的永兴街上,霓虹璀璨,灯火辉煌。
江扶月还是昨天去赌场那身打扮,身长玉立,五官英俊。
柳丝思则换了条白裙,跟在“男人”身边,像朵文静的清水莲。
两人刚踏进酒楼前厅,便被早早等候的服务员微笑着带进了一间包房。
房内空间宽敞,除了吃饭的红木圆桌,还用屏风隔开了茶话区,再往里是洗手间。
徐尧和一位老人已经端坐主位,见二人进来,老人没动,徐尧则起身请江扶月入座。
屁股刚挨到椅子,便察觉一道犀利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江扶月轻笑勾唇。
根本不用看,就知道是那位老人在打量自己。
她没理,淡定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老人似乎有些错愕,又有点惊疑,突然出声:“小友觉得这茶如何?”
江扶月:“还行,解渴。”
岑淮山嘴角一抽。
徐尧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员:“上菜。”
期间,他为双方介绍——
“这是我一位长辈,姓岑。”
“这是我新交的一位朋友,姓江。”
江扶月微微颔首,利落干脆:“岑老。”
她开始明目张胆打量对方,老人目测六十来岁,身体略有发福,脸盘子很圆,耳垂肥厚,一看就很有福气。
身上的黑色对襟唐装是国内某定制品牌,价格不菲,头发梳成大背头,油光水滑,且看不到半根银丝,明显定期焗油保养。
最有特色的还是嘴上那两撇八字胡,可能摸得多了,看上去服帖又顺滑。
总之,这是个讲究又臭美的老头儿。
哦,还很喜欢故作犀利地看人。
岑淮山很想说:老子不是“故作”,是真的犀利啊喂!
这些年轻人怎么都不信呢
敲!
江扶月在打量老头的同时,老头也在打量“他”。
男生女相,注定福薄。
那就更不应该啊
这种人怎么可能比徐家小子的运道好?还赢了他几个亿的美金!
卧槽!几个亿啊!还美金!
这败家的臭崽子
随着一老一小对视时间越来越长,气氛也渐渐趋向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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