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月才不当这个罪魁祸首。
男人看了她一眼,眸色微沉,但下一秒,他点点头:“也好。你不是要去散步吗?正好我离开,陪你走一段?”
这个可以,江扶月答应了。
夕阳将天空渲染出明亮的橙红色,白云也被煮熟,翻出红霞。
两人并肩走在林荫道上,初秋的风送来几许清凉。
“昨天”男人突然开口,嗓音低哑,“情况特殊”
“我知道。”女孩儿目光坦荡,表情毫无芥蒂,“说起来,还要谢谢你。”
谢定渊目光微闪,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不一样的东西。
可是,什么没有。
路总有走完的时候,江扶月送他到大门,谢定渊没有理由再留。
他喉结一滚:“我走了。”
“嗯。”
夕阳下,女孩儿看他的眼神清澈如故,好像那些旖旎就只有他一个人念念不忘、耿耿于怀。
而她只当平常,一声“谢谢”便拉开了距离,置身事外。
谢定渊心下微沉,大步离去。
江扶月在下面又逛了半个钟头才回病房。
入夜,她做完两个part,关上电脑,沉沉睡去。
御天华府,书房。
谢定渊坐在电脑前,屏幕已经黑了,可他的视线并未移开,而是任其游离于放空状态。
安静中,仿佛在等待什么。
突然,叮咚一声,新邮件提示音响起。
原本黑掉的屏幕随之一亮,他移动鼠标,点开阅读。
男人一目十行,表情冷肃。
翻过最后一页,谢定渊松开鼠标,转而拿起一旁的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一个号码,拨过去。
那头很快接听:“怎么样,邮件收到了吗?”
“嗯。”
“全部都在里面了,但奇怪的是她飞到a市以后,一直待在酒店,根本没出去,这就很奇怪。旅游不像旅游,办事不像办事,难道就为了住两天a市的酒店?那酒店也不是什么网红打卡地啊”
对于那头的疑问,谢定渊只听不答,眉眼却愈发深邃。
“不过话说回来,你有事没事干嘛调查一个高中生?还是个女孩子,怎么,对人家有意思啊?”
最后一句纯粹嘴炮的玩笑话,可落在男人耳朵里,却莫名一刺。
谢定渊冷了脸,音调也随之泛凉:“你的话,太多了。”
那头一寂,半晌,闷声回道:“我下次注意。”
谢定渊结束通话,起身行至落地窗前。
灯光将他的影子拉长,在幽凄的夜里,莫名生出一丝寥落。
她当然只能待在酒店,不然怎么用另一个身份出现在克蒂的拍卖会上,还成了包间座上宾,拍下红玉髓?
啧,女扮男装
如果不是近距离交手,他又恰好扣住了那把纤细不似男人的小腰,只怕现在还蒙在鼓里。
江扶月
你到底是谁?
谢定渊狠狠闭眼,太阳穴不受控制地乱跳。
突然,脑海里不受控制地蹿出几个画面。
白雪,红梅,长腿,美背
他陡然睁目,喘息不定。
脸上除了怔忡,还有一抹被掩藏得很好的自厌。
他转身回到办公桌旁,哐当——
拳头砸在桌面上。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遐想都被镇压,他又恢复成理智冷静的模样。
关掉电脑,好像也摒弃了那个人留下的影响。
他离开书房,下楼倒水喝。
“先生,您还没睡啊?”刘妈从厨房出来。
“嗯。”
“明天还要拿饭吗?我买了只老母鸡,正好炖汤。”
“不用了。”
人家根本不领情,他又何必上赶着?
谢定渊嘴角一紧,眼神些许锋利,在刘妈不解的注视下,转身上楼。
背影冷漠。
刘妈:“?”今天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各种叮嘱,生怕味道不合适,还特别交代葱姜蒜都要有。
怎么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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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三千字。
谢定渊:她不稀罕我。
二更,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