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一提起牡丹,首先联想到的是洛阳。但唐初时,这种原产与秦岭山区的花卉,风靡了整个的长安城,官宦豪宅,农庄小院处处可见其多姿的身影。
花前月下,花花大少们寻觅着花容月貌;闺中小女花枝招展的憧憬着鬼哭神嚎的情缘;『骚』人麦克无处不在,前言不搭后语的表达着心中的悸动,麦收前后赏牡丹是京城一道靓丽的景观。
雍容华贵,端妍富丽,成为吉祥昌荣的象征,皇族贵族之间相互赠送牡丹联络情谊已经形成时尚,难以抗拒的『潮』流。
程家、秦家、杜家、崔家……,凡是和王家能拉上一点关系的都送来各样各『色』的牡丹花。就连当今圣上都跳出来凑这个热闹,京城里能排上名号的王侯显贵在同一时间里都收到皇上的馈赠,皇上派人送花的当天弄的一家老小心『潮』澎湃,全府上的人都围在花旁,吸纳散发着皇族芬芳的香气(牡丹不太香,心理作用)。钱管家更是老泪纵横的回忆着十几年前皇上最后一次给王家送花的情形,搬了个板凳坐在离花十来米的地方嚎啕了一天,没人能劝住。
王府的后宅在短短的几天里面变成了牡丹的海洋,大早上开门就被眼前五颜六『色』一片弄的头晕目眩,出门都得跳着走,免得被花盆绊倒。花的确好看,好看的要命,单成千成万的摆在院子里,副作用相当的猛烈。
不幸的二女成为了王府第一个受害者。花多,昆虫就多,美丽的蝴蝶是受欢迎的;鬼头鬼脑的苍蝇赶不走,辛苦的抓了几只为养鸡事业作贡献也算;但受人尊敬赞誉的勤劳小蜜蜂令人生畏,二女初夏时节花团锦簇的打扮和在单位里熏陶的芬芳成为小动物追逐的对象,形象的演绎了‘招蜂引蝶’的一幕。
被蜜蜂叮后怎么处理?我束手无策。颖赏花未归,兰陵已经走了,二女又不情愿让丫鬟动她,唾沫、醋、花『露』水都试过了,但她粉嫩小胳膊上的红肿依旧蔓延,二女疼的眼泪打转,咬了嘴唇一声不吭。
“要先挑刺,刺挑了就好。”钱管家给我传授经验。但死活不敢亲手给二夫人治疗,打死也不去。
“要先挑刺,刺挑了就好。”我回来给二女道:“你忍着,我给你挑,”说着找了根细针,放油灯上消毒,搬了二女胳膊过来。“有个小眼,看不到里面有刺,先得挤出来,可能有点疼。”二女不是关云长,旁边也没下棋的,只好给她嘴里塞了个糖葫芦,我一厢情愿道:“使劲嚼几口,一酸就不疼了。”
事实并非如此,疼和酸是俩概念。挑刺的过程很简单,二女的感受是又疼又酸,眼泪哗哗的忍着,一声不响。这丫头太倔强了,让人心疼,“刺出来了,没事了!”我长嘘口气,给她伤口上抹了点烧酒,“明天换个素净点的衣裳,要不还咬你。”
二女泪汪汪的点头,伸手搂在我身上,头窝到我怀里擦眼泪。
“好兴致啊,天还亮着呢。”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一个手搂在自己肩膀,靠在门框上阴阳怪气,“要说出去看牡丹,那有在家里快活,偏偏妾身回来的早了,还望夫君见谅。”
“说啥呢!”我不满道:“都和你想的一样?二女叫蜂蛰了,胳膊肿了一片,赶紧过来看看。”
颖一把把二女从我怀里拽出来,“蜂蛰了是多大的事情,上会连蜂窝都挑了,蛰了几下都没什么,这会到可怜起来。”拉过二女胳膊仔细端详了下,诧异道:“肿这么大一片,怎么搞的?”
“蛰完还没啥,就一个小红点,光见她疼。你不在家,我又不知道怎么办,问了管家才知道要挑刺,回来就肿一片,刺才挑完。”我给颖叙述了下过程,才发现二女已经爬到炕里面,好像睡着了。
颖听完叙述,咯咯笑起来,上炕抓了二女的脚脖子硬生生的拽了过来,照二女屁股上扇了几下,笑道:“叫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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