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啥关系?”轻轻搬了她肩膀,搬过她脸庞,四目相对,“花草山(假山)水,发发诗意,和自己婆娘吟诗作对,老天爷都管不着,你就认了吧。”
“不认还有什么办法?”兰陵轻轻挪动身体,造型愈显突兀诱人,“落你手里,还能过了好去不成?”说着埋下头去,给我个侧影,“一上了热天就乏,腰腿都不松泛,郎君给妾身捏捏……”
捏,哪还有得说?咱绝活。光天化日,阳气重,三两下就起了念头,“朝过翻点,捏不实在..”兰陵是好身段,有武艺的人,要啥有啥,柔韧性一流。
“别下重手,就刚才那样…”兰陵伸手攀上我脖子,呼吸略带急促,热气扑面而至,两条腿和葫芦丝一般的扭在我身上,舒服……正火头上,忽然一把将我推开,凌身坐起,慌手慌脚地整理衣衫,头发泼散一身。
“啊!”差点给推了凉椅底下,怒道:“要死!”
“赶紧收拾,有人进来!”兰陵胡乱将头发扎两把,也不管我,扭身出了亭子去了桃树林下。
不知道谁进来,心慌意乱,尾随兰陵进了桃林朝池边偷窥,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气喘吁吁。大胆,明明里面栓了门的,就算不栓门,下人没许可一般不敢进来,颖一早就出去了,二女还没下班,逮住非得剥了他皮不可!
“没事了,”兰陵轻笑几声,帮我紧了紧襻扣,“不是人,呵呵……”
来的是看家的大白鹅,一扭一扭迈了官步过来,器宇轩昂,面色沉稳……杀才!坏老子好事。扭头苦脸对兰陵道:“还能继续不?”
“哈哈……”兰陵皱了鼻子笑起来,使劲朝我背上捶两下,“问的下作!可看你呢……”
“我觉得杀鹅比较解恨。”这事全凭个兴致,就现在这个气氛,继续也没多大意思,恨恨道:“吃烧鹅不?我请客!”
“看,”兰陵没理我气话,指了指白鹅,“下水了,游地真好看。”
“哦?”警报解除了,兰陵既然要看鹅,就不用鬼鬼祟祟。我拉她上了凉亭,鹅也看见我俩,忽然来了兴致,在池子里‘嘎嘎’叫唤的同我打招呼,游的起劲。“嘿嘿,没看出来,还是个人来疯。”
“呵呵…”兰陵依靠了亭子边上看的出神,情不自禁地笑着。轻声吟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这调子熟悉,不像是我作的,虽然我忘记作者是谁,难道小学课本上有兰陵的诗作?“你作地?刚刚?”千古流芳的作品难道就是出现在偷情未遂后?
“才不是我。”兰陵摇摇头,笑吟吟道:“是应了景色随口念的。一个七岁小孩子作的,你相信不?”
“谁?七岁就这么牛?”我有点嫉妒。我上小学时候六岁,然后课本上竟然印的是七岁小孩地作品,可笑的是,讲解的语文老师已经快六十岁了,还一个劲地夸赞其中的意境。“那小孩肯定活不久,死了没?”
“你这人,太恶毒了!”兰陵不满的打了我一下,“人家活的好好的。才来了长安,在道王府上供奉了差使,前途无量,那像你!”
“七岁?童工?你有恋童癖?”上下打量兰陵,该真不会喜欢这一口吧?
“想什么呢?”兰陵推搡我一把。气地笑了。“成天说我们女人心眼小,你也不是个心胸宽广地。七岁的孩子不会长大吗?人家现在是偏偏才俊,虽然家景落魄些,不过就凭了才学。总有出头之日。”说着故意蔑视我一眼,“不像某人……”
“切!”不屑地摆摆手,“才俊就是当了禁脔用的,少用那语调,发花痴的大姑娘见的多了,老婆娘就见你一个。”抵挡了兰陵的拳脚,笑了几声,骤然严肃道:“咏鹅而已。虽有刻画地生活,但形单影只,略显淡薄,雕虫小技而已,不足挂齿!”
“哦?”兰陵起了兴许,“听这个话,郎君有气势磅礴的作品?妾身洗耳恭听,好长个见识。”
“听好!”咱张口就来。鹅嘛。千军万马才见气概!干咳两声,调了下音调。举目望月状,没折扇,蒲扇勉强代替了,扇摇几下,“山下一群鹅,”扭头问:“怎么样?”
“数目是多了,群殴吗?”兰陵掩嘴笑道:“后面呢?”
“听好!山下一群鹅,唏嘘赶落河,”顿了顿,“落河捉鹅医肚饿,”看了看兰陵,她还没反映过来我的变轨,悠然吟道:“吃完回家玩老婆。好!”
“去死!”兰陵扑身一顿拳脚,“你这个滥人!打不死你!”
“看,嫉妒我才华了吧?”扭身给她个脊背,爱打打去,“听不得好作品…啊!停,靠!”
“什么?”兰陵见我语气不对,停下问道:“怎么靠?”
“吃我鱼!”兰陵打我时,我拧了方向,正冲了池子里的白鹅,正红掌拨清波,忽然头朝水里一窜,甩了条花鲫鱼上来,伸嘴接住,一吞,没了。“杀才!就说鱼怎么一天一天地少,都它吃了!”撸了袖子就准备下去找当事人理论。
“吃就吃了。”兰陵一把揪住我,“好不容易有个景致,吃俩鱼算什么?多好看的鹅,你嫌弃人家,给我抱走吧?明天送你一池子鱼换。”
“不换!”吃鱼归吃鱼,鹅喂了这么长时间,多少有了感情。“鱼你照样送,鹅不给。想要自己养一只去。”说着下去给鹅赶了出来,一路吆到门跟前,竹门上轻轻一展翅就窜了过去,得意的在门外朝我示威两声,迈了官步轩昂的走了。坏家伙!
抓了凶手,颖回来听我一说,笑的发软。“吃就吃了,别问人家要什么花鱼,就后面河渠里捞些子杂鱼杂虾的扔进去,免得弄个好景致出来天天里不分里外的朝凉椅上领人。”说着小眼睛含笑打量我,一脸的坏表情。
“栽赃!”我大度地扬手恐吓,“少胡说,我可是……”正说着,二女带了针鼻回来,后面旺财不知道又受了什么气,一个劲哼哼,不时的上去咬针鼻,反常。“回来就好,”给话题岔开,“去,凉廊那边用饭,都分派好了,咱们过去吃饭夏凉,往后晚上要热了,就打了铺盖睡过去,多好。”
颖白了我一眼,出去准备了,二女则偷偷递了个新手绢给我,绣的精细,树枝上一对喜鹊活灵活现,不过不太适合老爷们用,当礼物收藏了去。二女起小心思,我拍拍她小手,“耍心眼啊。就快了,人家皇家里现在是十七岁,嘿嘿。”
二女红个脸,爬我身上不依的磨蹭,“都十七了!”
“嘿嘿。走,吃饭去。”领了二女过了凉廊,颖已经那边侯下了。“怎么有摇晃?”刚盘腿坐下,凉廊好像起了颠簸,颠簸逐渐的厉害了,海盗船?
“地动了!”颖首先反应过来,扑回来使劲将我朝凉廊下面推“下去!赶紧下去!”
我终于反应过来,随手将二女扯起掀了下去,凉廊是靠了一边院墙立的,只要掀下去起码不会让墙砸到,不会有生命危险。颖在我身后立不起来,光是推我,我拼了全力拉了她胳膊朝廊下滚落,捏好角度,让她正好能落到我身上,不至于摔伤,脊背朝下重重的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