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慧著称,在朝野颇有声望,又深得李治宠爱,没有别的王爷那么多忌讳,出面代表李家安抚一下灾民本合情合理,可我还没开放到李家那么个地步,大震过去可能还有余震,往往余震比大震危害更大,这时候跑去太危险。厉声道:“你不能去,算什么话!不就是瘟疫嘛,既然是我婆娘,我想办法,你就消停会!”
“好,你想。”兰陵见我动了颜色,笑着摆摆手,“知道心疼我是好事,不去就不去,叫唤个什么。”
“本就不该我操心的事情,为你这个婆娘,我勉为其难,真正为国为民一次算了。”目地就是不让兰陵趟这混水,灾区的治安绝对混乱,首先就不是女人家去的地方,再就是生活上,水一但污染,病菌可不管你身份贵贱,该拾掇还拾掇,她又是金枝玉叶,去了难免给人家添乱,帮倒忙。“办法多,太多了,一时也想不出来,你先去汇报,首先就是开水和石灰消毒,再就是解决伤患,既然朝廷上让王家有酿酒的权利了,不妨就采购点酒过去。医生,草药的必须充足,我夫人娘家是草药商人……”
“停!”兰陵一巴掌给我打断,“有点人心没,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朝家里拉生意。你酒给我预备上,我现在就报上去!”
说走就走了,没点情分。把正在粮库上分仓地颖叫来,从酒窖里分一千斤出来等兰陵派人过来拉走。
“这么多?”颖有点不情愿,“按什么价钱给朝廷?”
“这个……”若要是按照前两天和朝廷订的价钱给的话,显不出来咱做了善事,可要便宜点,就怕以后人家再按便宜价钱拿的多了吃亏,既然应了兰陵地事,索性就大方点。“送!”
“送?”颖看了看我,一拍手,“那就送了。合算,总是要留名声的,这么大事情出来……”寻思一阵,“一千斤多了,让人家看了以为咱家多有钱一样,二百斤足够。一不招忌讳,二不惹闲话,不是多少的问题,重的是情谊,表表心嘛。”
老四是个滑头,下午就跑来找她姐商议,就想在地震上把陈家的形象树立起来。张嘴就要朝那边捐助药材,说已经和家里商议好了,这次下了本钱,一旦把捐助的渠道打通,立马就把陈家里所有的药铺店面停业三天,大牌子打出去,因援助灾区,本店暂时无货,故停业三天云云……
“是个好办法。呵呵……”颖喜的合不拢嘴,“那跑来找我商议什么,你不是有内府上地关系嘛,直接和那边谈谈,说不定人家愿意要咱家东西呢。”
老四以为我眯了眼睛装睡就看不见,还冲颖指指我,轻声道:“过来是看姐夫的意思,毕竟见多识广。姐,你代我问一下。”
“你姐夫知道了。”朝我努努嘴,“装呢,椅子上躺的发懒,不想吭声而已。”
“又出卖我。”也不睁眼,缓缓道:“老四办法好,又涨了体面,又涨人气。这么大地药铺突然为赈灾停业三天。还不闹的路人皆知啊。往后就算卖老鼠药都有人吃,信不信?”
“没个好话!”颖笑着朝我这边虚打一下。
“就这个理,姐夫说的对。”老四对老鼠药没兴趣,只要道理正确,她才不管用什么方式表达出来。“我直接找兰陵公主去。内府上她当得了家。”得意道:“上次送花露水过去,娘娘还隔了帘子同我说了几句话呢。”
“可是攀上高枝了!”颖笑的欢实,不过我听这话里透了酸气。“见到模样了没?”
“没,听听声音就是福分了。”老四起身胡端了个茶碗。也不管谁喝的,一气饮干,也不道别,飞奔而去。
“知道了吧?老四可不是一般地活套,不是你温文尔雅那一套能约束地。”我笑了笑,这个小姨子不是一般的强,心思也活泛,“往后啊。光凭了听过娘娘垂询这点,就没人敢小看她。”
“兴许是妾身错了。”颖起身拿了蒲扇过来给我打凉,“老四模样又好,人又伶俐……”
“停!”笑着打断颖地话,我还没瞎,虽然审美格调不高,可也不至于有那么大偏差。“往后啊,该夸的时候你夸。睁眼说瞎话就算了。条件再好也不能混淆视听。”
“算妾身没说!”颖不乐意的蒲扇敲打一下。“这么大动静出来,看来该大赦了。不知道这次皇上要怎么说。”
“操自己的心。”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出了这事,按现在的常识的确没办法解释,自古皇上就爱朝脸上贴金,说什么什么自然灾害是自己不小心惹了人家老天爷云云,显示皇上和老天爷有亲戚关系。要不怎么说愚昧是思想落后造成的,按理说皇上惹老天爷的事凭啥老百姓要替代了顶这个灾,明显拐弯抹角地骂人家老天爷不公平嘛。
话是这么说,可李治仍旧攀了老天爷的面子作了深刻的检讨,检讨内容很奇怪,半杆子打不着的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什么天降洪灾是警示,自己没注意依旧我行我素,导致地震之类,给百姓和老天都承认错误。
这李治皇上当的也可怜,干点功绩别人说他像李世民,出点灾害都成了自己地错,兰陵给我解释诏书时候,我还心酸了半天。都是男人,我外面受窝囊气的时候也有,可还没资格当了全国人的面受这个气,换到李治的角度想,还不得气死不可。
“可怜地,什么事都担上了。”不由的露出同情的表情,“你说这皇上干不干坏事和地震还能扯上关系?”如今外面传闻多了,不光是皇上,连娘娘的牵扯了,说原来皇后好好的,换个新的惹老天爷不高兴,若武皇后还在的话,不定还出什么事情。这话我可不敢给兰陵说,也是蹲了墙根听别人议论。
“皇上好当的吗?”兰陵无奈地一摊手,“你是当家的,你家出了事情还不都找你理论。就这道理,皇上当了国家的主,不管什么事情,不出来挑着怎么行?还有啊,按你说的,地震和放屁一样,憋不住就冒出来的话,往后少拿出去显摆,够丢人的。”
“就是这道理嘛!”我就比喻粗俗了点,还不是想让兰陵有个大概的认识。也是替皇上,啊不,是替一个受苦的男同胞打抱不平。“我平生最怕别人冤枉自己,同样嘛,谁愿意都把别人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算了,不和你说这,王家地酒和陈家地药材都送上去了。我家就不说了,也算官宦人家,为国出力是应当的。陈家地事可得有个表彰才行,毕竟是模范商户嘛。”早上颖就给我交代,要在兰陵跟前帮她娘家敲打敲打。
“一家子滑头!”兰陵拿出老四才孝敬的新型花露水在太阳穴上擦了擦,笑道:“虽然藏了心思,可终究是为国效力了,肯定有奖赏。如今呢,内府上开了这个头,也就有意褒扬某些商户,稍稍改观一下朝野上对商家的歧视。老四伶俐,钻了老大个空子进来,哼哼,会来事的很呢。”
哦?还有这么大个好处,稍稍改观一下形象,既然皇上认为这么作有必要的话,那是天大的好事。不过话说回来,这李治还就是太可怜了,同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