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恩,”点点头,“随我去趟大理寺。”
“侯爷饶命!”卢三听罢当面就跪下了,“小的这罪过还进不了那么高地地方,您大人大量……”
笑着踹一脚过去,“你这罪过早该活剐了。起来,谁说带你投案?随我过去看个画。”
“是,您金口玉言,刀山火海也跟了!”卢三摇晃着站起来,苦脸道:“可别…”
“放心,”领卢三出门上马,交代道:“你就我跟班,过去少说话,头给我包严实!”一晚上细细回忆收留达莱前一天里见到的四个人贩子模样,当时天已黄昏,猛的几个大汉站面前吓人一跳,虽说后面三个的相貌早已模糊,可领头的我仔细端详过,音容笑貌记忆犹新。想摸着记忆重显出来难度不大,大理寺有专门录案地画师,找个高手来根据我的描述就能画出当事人的面像。
大理寺有熟人,见面说明来意,便客客气气找了画师出来,高手,一看就是高手,根据我口述一点点的靠近,复原,大半天时间终于有了眉目,就这小子!
拉了画纸端详几遍,叫过卢三,“看清楚,认识不?”
卢三先是爬我手里看,最后索性要过去对了光线辨别,寻思好常一阵,茫然摇头,“没,从来没见过这人。”
“看仔细,”拧眉站了卢三身后,“个头和你差不多高,肩膀能比你窄点,体型差不多。”
“没,真没。”卢三一幅很负责任地样子,“的确面生。别说是跑京城的,这行当,只要朝高丽去,小的都能见个八九不离十。”
“画纸你揣上,同行里再问问,再来送人等你回话。”不甘心,让画师又按了样子临摹几幅,“多给几个人,铺开问,问到了奖励三十贯!当正事办。”
雨过天晴,沐浴在灿烂的晚霞中,心头却有点堵,努力绽放个笑容进了后宅,庭院间的石桌上瓜果摆满,老四和颖嘻嘻哈哈的说着什么,二女一会倒在颖怀里,一会朝老四怪笑几下。这情形在家里见怪不怪,可今天看起来却更贴心。笑呵呵站了三女人身后挑了个软桃抠起来,二女顺手拿过去帮我挑皮。
“外面还潮,小心出风湿。”端了牙西瓜蹲了石凳上,“老四给剑南那边话传过去没?”
“不潮,热天里一下就干了。”颖朝埋头塞西瓜的老四敲了一指头,“吃,你姐夫问你话呢!”
“早传了。”老四吃地满嘴汁水横流。含糊应了句,赶紧又把头低下,免得染了衣裳。
“恩,”接过二女递的桃子,“园子里这会最舒服,我去转转,外面吃了,不等我吃饭。”说罢起身朝门外走去。
走了一半才发现二女就跟了身后。手里还端了盆瓜果。见我回头,才问道:“夫君心里有事?”
“恩。”伸手拿了盆子,“你不吃饭?”
“外面也吃过了。”二女大眼睛眯缝成月牙,皱了鼻子朝我笑。挎了我臂弯,“陪夫君去园子解闷。”
“鬼很。”草木的芬芳随了蒸腾地湿气充满了整个花园。连续深呼吸挤压出肺里的浊气,找了个凉亭坐下,果盆扔了一边,给二女抱过来。“舒坦。”
二女环在我身上,舒服的呻吟几声,蹭掉了鞋,踢正亭内凉凳,伸直腿光脚搁上面。朝我眼前凑了凑,“夫君看。”
“看啥?”低头打量,圆鼓鼓的凸了痕迹出来,笑道:“里面空的。小把戏。”
“嘻嘻……”二女将我手拉过去捂住,细声细气地朝我耳旁出热气,“和上次一个样子,好几日都没来了。”
手感不变,却提不起上次地兴致,朝二女小脸上亲了口,“坐我怀里,说说话。”
“恩。”二女依偎过来。窝我怀里拱舒服了,“因为作坊的事?”
“你听说了?”
二女动了动。骑我腿上,“二娘子下午和夫人讲地,也没听明白,听说是官宦人家的女子,和咱家有关系么?”
“哦,我给你说说。”二娘子不知道内情,文化水平还不如我,说也说不清楚。将发生的事从前到后叙述一遍,却没提和卢三交谈的事。
二女窝我怀里没吭声,半天没动。
拨弄二女发稍,白腻的颈子绸缎般光滑。“就这个事,我估计冲咱家产业来的。”
“先后说的都清楚,没找出来什么毛病?”二女被我弄的痒痒,扭了扭身子轻轻发笑,双臂在我腰上箍紧,“谁能证明?”
“达莱可以,那女子写地身世上都能自圆其说。”
“恩,”二女点点头,“达莱怎么说的?着急了去对质,着急给冒名顶替的揪出来?”
“对质是说过,到不着急。”按二女的提示朝下想,到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你觉得呢?”
“妾身没觉得什么,按这事前因后果,若咱自家人地意思,肯定不会这么快给人揪出来。达莱到咱家这么久了,跟了妾身些日子,又在作坊里一直管事,再弱的性子这点道理也该明白。”二女费劲的仰起脑袋,小虎牙挂了唇边笑的诡异,“什么都撂开,夫君不是说过,对事不对人地话吗?不考虑身边的人,彼此关系,情谊都抛开的话;同样两个人,一个说是,一个说不是,您怎么判断谁是谁非呢?”
“说说?”我笑着拍拍二女脑袋,“小妖精。”
二女伸了三个指头晃,“那女人说谎,达莱说谎,都在说谎。”
“解决呢?我只看结果,不理过程。”
“既然这个样子的话,索性就给她俩都冤枉了去,只当她俩都说谎。”二女咯咯一笑,“夫君是这个打算吧?”
“是!”我笑着朝二女鼻子捏了把,鬼精鬼精,“你就说你的,别管我的想法。”
“说谎就心虚,达莱急着给对方揪出来一表忠心。咱们看紧达莱,剩下的让达莱去干,她绝对不会放过对方,即便不考虑咱家,也绝对不给那女人一丝生路,定不放过每一个人。下来就好办,这几年来咱家就她和胡账房的小妾,随便找个理由就铲除了。”
二女是我心头肉,话也说地让我心头乱颤,小姑娘总能让复杂问题简单化,当然也狠毒化。达莱啊,我的确很为难,采纳二女的建议对王家百利而无一害,可良心让我变的犹豫起来,看来我还达不到二女的境界。
“夫君为难了么?”二女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您也这么想过吧?二女帮您说出来,您好犹豫。”
“恩,”我认真的点点头,“想归想,你说出来,我犹豫,这正常。”
二女笑了笑,抱的更紧了,“您拿主意,不过说到达莱,如果真地存了二心,她为什么呢?”
笑了笑,望着二女,等她说下去。
“她来地时候,咱家花露水作坊才开张不久,声名并不彰显,高丽那边才灭国,肯定不会是为了秘方工艺。”二女掐了指头开始排除,“高丽王族前脚押解到京,她后脚被咱家狗咬,家教修养上,即便不是高男德的女儿,也绝不是一般人家出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