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什么副身了。您可别忘了答应过的话。”
属于无神论者,看来我这个身份没必要隐藏, 一个不相信,一个不在乎,至于颖,肯定不理会,现在除了肚里地小生命,杀妖除佛不在话下。
这一放假,没人比我清闲,兰陵再没纠缠过诗词的事,仿佛这事就这么过去,两人现在有了共同的目标,一来一回的,腰有点酸……
“累了,今暂停!外面太阳这么好,出去走走也成啊,你都不嫌烦?”
“我才不烦,”兰陵红个脸朝我脑门戳一指头,“朝哪走,你不是初三才过山庄去嘛,我这边等你呢。”
“哦,你庄子后面干什么呢?早上过来就见人来人往地,”趁拉话功夫穿戴好,包起兰陵亲手缝纫的棉褂子,“回去供上。”
“你就穿了,给你夫人说是我今年送她的新样式,托你带过去。”兰陵朝棉被里钻了钻,“我这边每年都给缝,就没见你上过身,说起来连人家买回去的小妾都不如。”
“穿……”有点为难,这属于公然挑衅行为,大逆不道。
“还能给你缝几年?说个难听话,我就不信你夫人不知道……”
“胡说!没你这么指了人鼻子揭短的!”
“恼啊,知道恼就好!”掀了被子朝我使劲轮几下,“过年还给人脸色看,给缝个衣裳还是错了,今后再不为你动针线。”
知道兰陵想法,知道她在我身上下的感情,每年三季上都打了给颖送新衣服样子的旗号送几件穿戴,长衫短衬都有,全部亲手缝纫的。每次兰陵问起她送地衣裳合不合身的时候我都没办法回答,一套套都给二女塞了箱子底,全身上下都是颖与二女承包。
“要不留你这,别送了……”
兰陵握拳深呼吸几下,换了个柔和的眼光投过来,努力压了声线轻声道:“恩,您这会换上,就在家里穿穿我看,成不。”说着有点寡寡的样子,凑过棉被将自己包裹起来,挪到我跟前亲手朝我身上套。“年关上,只要日子能过下去的人家都图个新气,上了身就是我一片心意,哪怕穿一次也没白做,偷偷的也罢。”
“别老和自己峙气……”
“年上别找事啊。”兰陵掀我一把,“过年呢,图个心气好。我峙谁家的气?还不是你,没羞没臊的送衣服过去怕都给我烧了吧。今二十九当三十过,就在我府上过早年,明天再回去。”
“咱俩?”
“还有谁?”
“好,我回去通报一声去……”
“恩,”兰陵忽然变地不好意思。自言自语道:“夫妻俩怎么过年呢?多少年了,都没个记性,怕也得守岁吧。”见我没动,轻轻推了推,“快去通报啊,妾身等您早回家呢。”
心里有点不好受,光说出门喝酒,颖没吭声。二女在身后一气戳,弄地做贼一样。
“酒没喝就上脸了,”颖朝我笑笑,“您稍等下,”喊丫鬟拿了几个包好的干果篮子。“去别家喝酒也别空手,少饮多食,明早早回来还祭祖呢。”
“哦,”不好意思地提了两篮子礼物。“晚上早点睡啊,明天还守岁,多睡会。”
颖吩咐二女出去监督祠堂的准备工作,“恩,代妾身给人家问个好,哦,对了,”说着爬炕上拿了几个衣样过来。“本来打算派人捎过去,您这顺手送一下,兰陵公主年上要的东西。”
“……”看看手里的篮子,再看看颖递过来的衣样,仔细打量颖的表情。怕瞒不住这精明婆娘。
“怎么发瓷,可别让人等久了,”颖笑了笑,“怪累地……妾身等您走了躺会呢。”
兰陵看了我拿来的礼品和衣服样子。又气又笑的捶我几下。“谁问她要衣服样子了?外面那么精明,谁家亏都不吃的人。怎么一到婆娘跟前就漏气?”
这就没话说了,能怪我?兰陵跟前我耍不了心眼,颖跟前一样,我一说出去喝酒的话,颖估计就猜个大概,心知肚明的编瞎话而已。
“也好,”兰陵见我一脸茫然,伸手朝脸前晃几下,“她知道你过来也好,我私下里捅不开这层纸,有些话说的不好意思,这么一来下次我见她就好说话了。”
“不许乱说话!”常来兰陵这里,今天忽然有点认生,坐没坐样,站没站像,别扭。怒道:“下次过二十九咱俩找个中立的地方过也成,你这忽然变了客场,我就和上门女婿一样,弄地没面子!”
“还来劲了,你上门不?上了一句话,我给你养活好!”兰陵喜眉笑眼朝我抬抬脚,“等着,酒菜都备好了,今放开和妾身陪您好好喝几杯。”
大红的油蜡点起来,大铜炉烧的暖和,小菜,小酒,兰陵新媳妇的模样,绛红色长裙,破例珠光宝气的插了一脑袋,酒没到唇边就脸红,软榻上一靠,不行令也不猜枚,小酒盅举一下干一杯,喝热了除去长衫继续来。
“天刚黑呢,”兰陵有点摇晃,“都站不起来了。”
“不行吧,”顺手抄了酒壶又满上,“晚上别成精,乖乖让我给你灌醉。”
“不!”兰陵横过膀子顶我胸膛上,端了自己酒杯就灌我嘴里,“陪一宿,不准睡觉。今全当嫁你一次。”
“上次山庄里不是也嫁一次?”灌地有点急,咳嗽几声,给兰陵朝一旁拨拉。
“上次不算,”兰陵给酒杯满上,又送过来,“今您过来了,喝喝酒,听妾身罗嗦会,发发牢骚,一会哭了笑了的,别在意。”
点点头,兰陵和颖不同,颖尽可以找朋友,找我,甚至找二女出气,不随心、不满意的时候有个发泄的地方;兰陵不行,公主地威严容不得她干这些没名堂的事情,一举一动都牵扯了皇家的颜面,估计也就是我了。
没有别的,哭哭笑笑,从小到大的各种事,甚至提了她过世已久的驸马,是个好人,用兰陵的话说,单从人品相貌上看,比我强太多了;说到平日里来献殷勤的才俊无数,若我当时也是来献殷勤地,能当面抽出去之类。
“疯婆子,”爱怜的捏捏兰陵嫩脸,笑道:“就不怕我伤心,平日里不说我好话,喝醉了也这么刻薄。”
“恩,只当醉了,您多担待。”兰陵俯了过来,脚勾我腿上,“和你没忌讳,从你出现到今……”
“不是忌讳,是信任,彼此信任。”
“这个按理不该,”兰陵吃吃笑了起来,脸就搭在我胸前,眨巴大眼睛朝我凝视许久,“你是个混帐骗子。说不定你真是让马踏过来的,从没见过你这号人,东一句谎话,西一句谎话,那赌咒当了家常便饭。真难说,按大唐的风气,你该有的家教……”
“说话就说话,少动手动脚…酒还喝个一半你脱我衣裳干啥!”
“看呢,说马踏你哪?”兰陵不理会我抗议,压过来检验。
“当时是这个方向吧,”回忆了当时穿越的经过,“从后面踏来的,就你现在这个姿势……少动,小心,喝点酒危险很。”
兰陵背后压着不放,轻声笑着,摇晃的软榻,伸腿踢翻酒壶,“换你了……”
“换我?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