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无力地摆摆手。“一人二十贯。”抬头朝床上的颖道:“还好吧?”
颖乏力的朝我望了眼,淡淡一笑。伸了伸胳膊,丈母娘赶紧给孩子放了颖怀里,“胖娃子,添福了。”
生下来就会哭,还长这么胖,好奇的打量一眼,呵!这模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肉红色一脸的褶子不说,眼睛都睁不开,就一张嘴咧了半张脸上哭,吵啊,拉警报一样;最可恨的是那鼻子,从我这角度看就俩窟窿,妖孽!
这害人啊,模样都长不整齐竟然会吃奶,活动活动包裹散了,这看的全实,发青的大屁股对了我,伸手就朝上面抽了一记,“明开始练武!”
颖给孩子朝怀里挪挪,伸头朝床根看看我,“夫君快起来,人都没走呢,快去谢谢人孙神仙。”
这提醒了,赶紧爬起来朝外面找,孙思邈没了踪迹,兰陵正独自坐了院子里发呆,见我出来爱答不理地就朝门外走,赶紧上去一把拉住。“孙老先生呢?”
“走了,被你撞个跟头扭了脚,你家管家派人给送走了。”没好气的看我一眼,“乐了吧?胖小子多好,这下不杀人了?”
“别,今我不对,你别往心里去。不是感谢孙老先生,这全得谢你,要不这府上今就过不去了,给你作揖。”
“可别,我担不起。”兰陵一甩胳膊出去了,正要追上去道歉,后宅门口站了一呼啦全是人,二娘子头一个咧了嘴笑的二傻子一样,胡账房激动的和老管家坐了地上哭,哥俩一人手里拿个酒壶边哭边喝,老远达莱站了树后探个脑袋朝我看,云丫头竟然也在,见我出来赶紧道贺,先把鱼具还给我,又呈了些小礼品过来道喜。
管家没说的,擦了眼泪就朝扑过来,话说不整齐,大意就是这王府里三代上都是他照看下地,心满意足了,就明早死了都成,这一辈子活的光荣。胡账房没那么多感叹,怀里掏了几个小玩意出来给小侯爷耍个乐子,然后提醒哭蒙了的管家赶紧给奶妈叫进来。
“奶妈?”
“得是个规矩,三个奶妈都是夫人挑下的,”管家没工夫和我解释,赶紧跑了上去办事。
“哦,”拍拍脑袋,今太刺激了,弄地思维有点僵化。摇头笑了笑转回内宅。
颖和孩子已经抬了软榻上,老四、二女围一圈好奇的逗弄着小生物,丈母娘张罗的正房里坐月子的摆设,蒙窗户的蒙窗户,挂帘子地挂帘子,一群丫鬟抱了暖炉软靠的朝里面去,这架势太害怕了。
见我进来,颖给孩子举起来。“夫君好好看看,抱抱孩子。”
“哦,”生硬的接过来,象征性地抱了两下就扔了一边,努努嘴示意二女带老四出去,关了门,上来给颖搂了怀里,搂紧。“这可是活过来了,刚吓死我,咱再不生这玩意了!”
“孩子,给孩子压到了!”颖没我那么多感慨,也没点后怕的意思。一把给我推开,赶紧把小孩抱起来一脸埋怨,“怎么慌张劲,差点掉下去。”
“这小子命大。掉不下去!”揪了包裹给提过来,回身就扔了炕里头,“都喂饱了就别碍事。今要为了这玩意给你出个岔子,我能一把火给王家点了去。”
“快拾回来,”颖使劲朝我身上拍打,急道:“赶紧!”
没意思很,爬炕上,拽了个部位就给提溜过来。顺手凌空甩给颖,闹腾半天这小子竟然还睡了,没心没肺的家伙。
“没你这么当爹的,”颖小心的给孩子放了身边,恼道:“刚生地时候妾身就感觉到不对,要不是撑了命坚持,这孩子就没了。往后不许这样,该知道疼孩子。”
“哦。”批评是批评。不甘心的拽了条腿过来看,比刚才好点了。皮肤上的皱褶慢慢开了,眉眼也看地清楚,端起来把脸放了一起对了颖,“比比,看和我像不像?”
颖凑了孩子跟前看看,又打量我一阵,托了下巴仔细对照,皱个鼻子摇头,“不太像,比您长地周正,小小的就有鼻梁子,眼睛睁不睁地也比您的大些,是个大眼大嘴高鼻子,往后可比当爹地好看。”
“哦,我看看。”没经验,若是长那么个样子还真排场,嫉妒。明明颖五官小巧,我这模样鼻子眼睛的也不迎人,可孩子反常?反常!从身材上就大,比一般孩子大半个,气壮,腿脚也长,往后该是个大块头,不肖啊,这典型的不肖之子。“就是,模样怪怪,仔细看还眼熟。”
“什么话!”颖伸手打了下,怒道:“您这话可是骂妾身呢!”
“不是骂你啊,不过轮廓上就是熟……”没这么熟悉的轮廓啊,拍拍脑袋,给小子脸放周正了左右观察……靠!明白鸟,怎么说是这么个模样嘛,这分明就是我一千五百年后的样子,和我当年月子里地婴儿照像神了,不用问,咱的遗传。
“嘟囔什么呢?长长就像了,可别为这事不待见孩子。”颖见我指头哆嗦,赶紧给孩子拉一边去,把我往一边推了推。
“恩,”满意的点点头,大乐,“不错,这就对了,往后当杀才养。这小子四肢发达大脑简单,小学爱游行,中学爱旷课,高中爱打架,大学爱静坐,你当妈的得严厉,往死里抽就对了!”
“什么话,”颖拍拍榻边叫我坐下,“有您在,轮不到妾身管教,往后这孩子都指着您调教呢,您是有大学问地人。”
“别指望我,照他这个模样看,他爹一般不太管教,上班忙。”这真的,我小时候外面烧了集中营(老城根上逃难来关中的人群居起来搭建的牛毛毡棚子,最后城改时候拆除了)老爹都没管过,老娘直接吊院子里猛抽一顿,爽很。“累一天了,你赶紧睡,明我再起一月的假陪你家里坐月子。”
大事,王家生了九斤的大胖小子,尤其是王家夫人命垂一线的时候孙药王赶来救的场子,了不得地事,程初当天半夜就带了几车东西杀过来,秦夫人清早天刚亮就坐了大马车入了王府,崔彰三篮子的银喜饼足足有十斤重,三个银簸萁、俩银斗、一个三才镇命锁都是压分量的东西,和小孩头那么大的银锁不知道他想给谁带,只好挂了门前镇着,二女拿来打老四时候用得着。
颖生产时候消耗过大,小半月上才养过来,为了给颖补气补血,专门朝云家里高价收黄鳝,剃了的黄鳝骨头熬汤喝,靠了陈家的药铺子才方便,有利于产妇进补的药材统统按斗朝家里量,每天天麻党参母鸡汤喝着,各种补血养颜的方子都上,坐月子见不得风,出不得门,一天坐了炕上除了吃就是喝。
“胖了,”我看地高兴,颖尖尖地下巴有了肉感,“就这么养,没错!”
“孩子呢?”
“奶妈抱了在隔壁喂,刚看你睡,没打扰。”
“抱来看看,天天看,天天长,一天一个模样呢。”颖说着就朝软榻下爬,“今个还没下地呢,走路都不稳当。”
“你妈不让你出门,还得十多天才行。”对这坐月子不懂,不敢有自己的见解,丈母娘说啥就是啥。
“说地,都好了,该出门去,不见日头可不行。”颖有点窝屈,朝眼神朝门口扫扫,“我娘不在门口吧?夫君带妾身出去走走。”
正和颖打算私奔,丫鬟门外报事,农学里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