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韶彦唇角一勾,就知道包子死鸭子嘴硬,“那年七夕,我为了某个没良心的放了几十盏灯,在她屋子外面吹了一夜,她竟然不记得了……”
“嘁,就一曲而已,哪里是一夜……”青黛想着,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
身子被人翻转过来了,青黛对上华韶彦那双黑漆漆的眼睛。
“青黛,我跟清宁、秦姝只是幼时同窗情谊,并无男女之情。”华韶彦将遮在青黛脸颊上的青丝拂开,“我种下那片山茶花,是为了有朝一日她们能等来她们的女主人,与旁人无干。”
华韶彦的唇瓣印在青黛唇上,淡淡的,浅浅的,轻啄着如花瓣般柔嫩的唇。
青黛没有抗拒华韶彦的吻,因为她感觉到这吻里包含着复杂的情绪,有绝望过后的喜悦,还有失去之后的珍惜。
浅吻慢慢变成深吻,并没有火一般浓烈激情,而是如水般温柔,极尽呵护,仿佛是寻回了他弥足珍贵之物一般。
唇分,华韶彦抱着青黛,“还生气吗?”
青黛摇摇头,轻声应道:“只是觉得这些事从旁人口中知道,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
“我原打算今晚就带你过去,给你个惊喜。没想到上京突然来人了,我去书房见客,回房时你已经不见了……以后离李玠远一些。”
青黛看着华韶彦问道:“为何?你和他是不是有旧怨?比如情敌……”
华韶彦捏了捏青黛的面团脸,“什么情敌,竟瞎说!秦姝与我只是朋友之谊,她心里的那个人是李玠,何来情敌之说?”
“那他为何要说那些话?”
华韶彦蹙眉,嘴上对青黛解释说:“李玠那个人有些荒唐,随性惯了,还喜欢乱开玩笑,你别往心里去。”
“哦!”青黛睃了眼华韶彦,不知道真相确实如此,还是他不愿意说?今夜华韶彦并没有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想来心中定是还有所顾虑。她也不着急追问,反正日子还长呢。不过对宁王,她依旧保留自己的看法,“我倒没看出宁王是个荒唐的人,许是我不了解之故。只是若并非你所说的那样,那他却是太会伪装了。”
说完,青黛抬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气,便闭上了眼睛。
“嗯,睡吧!”华韶彦揽着青黛,可眼睛却依旧盯着某处发呆,想是在思考着什么,良久才合上眼睛。
……
翌日一早,李玠、李瑜和赵家姐妹前来向华韶彦和青黛辞行。
“叔澜和弟妹几时回京?”李玠神色如常,仿佛昨夜的事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下月。”
“下月中北胡使团可就到了。”李玠眼神微动,瞄了眼李瑜,“你不是和小十同一趟差事?”
华韶彦点点头,“赶在出发前回去就是了。”
“表哥刚从东柳林回来,下月又要与我一同去北渡,是该好好休养休养。”李瑜附和道,然后又热情地邀请华韶彦和青黛回京后去忠王府做客,“这回承蒙表哥款待,等回了上京一定要带着嫂子到我府上来做客,让小弟也尽尽心。”
一听李瑜邀请华韶彦和青黛,赵玉质脸色变晴转多云了,一直到走都没露出个笑脸。
这边,华韶彦没答话,李玠先接口道:“快先别去你府上了,下月初我做寿,头几年没做过,今年咱们几家都到我家来聚聚。回去都等我的帖子好了。”
李瑜这才想起来,忙躬身给李玠致歉道:“九哥,瞧我这记性,事情一多就忙忘了,该罚,届时小弟一定到。”
“叔澜,你呢?”
华韶彦点点头:“嗯,我会去。”
“一言为定。”李玠笑地开怀,转头挑眉望着青黛,“弟妹也要一同去!”
青黛愣了一下,还是笑着回说:“多谢王爷邀请,我会随叔澜一起去。”
“那我们就不叨扰叔澜和弟妹了,就此告辞!”
李玠与华韶彦拜别,与李瑜等人一同离开了。
将人送出大门,看着马车离去,青黛顿时松了口气,“终于走了。”
“走了,咱们俩也能清静清静。”华韶彦牵着青黛的手,“昨个天黑,还想去看白茶花吗?”
青黛摇摇头,昨晚上被人搅了好心情,今天也没那个心思去看了。
“不急,还要在庄子里住些日子,改日再去。”青黛抚额,转念想起下月万寿节的事,顺口问道:“你中旬去北渡迎接北胡使团,这回北胡使团来了些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