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知道今日之事处处透着蹊跷,但她更知道李瑜是怕自已伤害到上官青黛。
泪水盈满眼眶,赵玉质冲口便道:“她已经嫁人,不是你该想的人!”“啪”李瑜一巴掌打在赵玉质脸上“不知轻重的女人!事涉北胡,岂会如表面所看的那般简单!须知祸从口出,让你不要随便开口,何尝不是要保住你的性命?!”
赵玉质跌坐在了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李瑜,对于李瑜的话听也没听进去多少,脑袋里一直想着刚才李瑜竟然动手打了她,哀痛道:“王爷,难道妾身说错了?你腰间的荷包和书房里藏着的画像,王爷您当妾身不知道您的心思吗?若今日换做他人,您还会如此说吗?您还会如此对待我?”李瑜气极“本王是为了她又如何?你若敢泄露半个字,这辈子就不必再出忠王府半步。”
想着多年夫妻感情,竟抵不过一个他永远得不到的人,赵玉质心中一片悲凉“王爷,我哪里有乱说话?妾身告诉胡王只看到了华夫人与北胡王妃两人一同受伤,至于王妃喊的那句华夫人害她,妾身半个字都没提。您还要妾身如何?”
赵玉质辩解,至于她推了青黛一把导致匕并方向偏移才会刺中秦姝的小腹的事自然隐去不提。
李瑜神色一肃“若再有人问起,此事不可再提。
赵玉质对李瑜的态度恨得牙痒痒“若北胡王妃有个三长两短,北胡王追究起来,就算妾身三缄其口,怕王爷他也会彻查。您警告妾身,倒不如让华夫人自己小心。”
“此事你不必操心!”李瑜冷声道“来人,送赵夫人回府,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府。,…
“王爷!”赵玉质哪里会想到李瑜真的要对她禁足“您为何还要如此待我?”
“若有人传你问话,我自会陪你。等北胡使团离京,我自会放你出来。”不等赵玉质反驳,李瑜已经使了个眼色,让亲卫敲晕了赵玉质,架着她离开。
天已经蒙蒙亮,山林间雾气中弥漫着血腥之气,李瑜看着昨夜激战一夜之地,不是华韶彦从中指挥,昨日的战况还不知会是何般模样?
李瑜摇摇头,抬眼看着上京的方向,低声呢喃:“看在九哥和你爹的份上,我会保你一命。但你若做出什么不利于她的事,不用我动手,表哥他未必肯饶你。”回城时,城门已开。
宗镬带着秦姝回了礼宾馆,那里一直有御匡侍候。华韶彦径直带着青黛回了忠毅侯府。
华韶彦让陈玄拿了铭牌去请太医,自己避开众人,抱着青黛回了清澜院。
一进房门,守在屋里的桃huā看着华韶彦抱着青黛进来,衣衫凌乱,满身血污,心中大惊,焦急道:“九少爷,奶奶这是怎么了?”
华韶彦将昏迷的青黛搁在床上“青黛腰上受了伤,我已派人去请太医了,你赶紧去烧水,一并放出去话不准院子里的人泄露半句。”青黛再次醒来时,华韶彦正靠在床边闭着眼睛小憩,身上的衣裳洗漱后已经换过了。青黛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
他的头就靠在青黛的手边,左手牢牢地握着青黛的右手,浓密的睫毛轻颤着,睡得好像并不踏实。
青黛抬起左手,想要碰碰他,手还没抬起来,华韶彦已经睁开了眼“你醒了!”
“华韶彦,我想喝水。”华韶彦手伏在青黛额头上,看她没有发烧,点头道:“你等等,
我去倒。”
扶着青黛坐起身,喝了两口水,青黛嘟着嘴“我想吃烤鱼。”
华韶彦在青黛额头上弹了一记“有伤口,不能吃发物。等你伤好了,我再给你烤。我让桃huā她们给你熬了粥,待会儿用一些。”青黛撇嘴“好吧!”
华韶彦没让青黛躺下,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昨晚上到底怎么回事?”“秦姝那个女人想借刀杀人!”青黛目光一寒,将昨夜被秦姝和赵玉质制住,险些被刺客刺中,最后躲开时又撞到了刺客的匕首上,匕首改变了方向刺中秦姝。
华韶彦握着青黛的手紧了紧,听见青黛继续说:“秦姝不知从哪里又弄了把匕首,又朝我喊了一句我要害她,最后不是痛昏过去,怕她会向宗镂说是我趁乱想要害她。对了,华韶彦,你给宗镬的金疮药是不是有问题?我上药都没太大感觉,秦姝就算比我伤重,也不至于痛昏过去?”华韶彦沉声道:“那药和你的不是一种,治疗重伤药效更好,只是药粉粘在伤口上时会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