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看到小侯,哼,中午肯定是知道自己一家要过来,躲在门市部里吃中饭不回家。
周想看到她装作看不见,打算直接进屋。
“哟!这是想想丫头吧?怎么不认得表舅妈了?”
无奈的周想,立刻端起笑脸,“表舅妈过年好!这中午就来了,没看到你,还以为你回娘家去了呢?刚才你不叫我,我都没认出你来,你这衣服可真好看。”
花蝴蝶一样,四十岁的人了,还用粉色的小碎花布做衣服,你老人家怎么穿得出去呦!
“好看吧!我新做的,花了好几块钱呢!”
“嗯,好看,表舅妈,我要进去找外婆了,下次再跟你聊。”
周想转脸就进了屋,不再理会小侯。
进屋看到呆坐着的柳老太,“我来整理我三哥的东西,刚才听到外面的说话,有什么想法没有?哼,那就是一位祖宗,趁早赶他们出去你还能落得清净。”
说完,把三哥床上的被子,褥子折起来,摸着硬硬的被子和褥子,周想叹气,打包好后,又整理了三哥的衣服,没有几件好衣服,全都破旧的很。
打包完,周想大声叫凌然左横,俩人进来把包裹背起,没人理会柳老太,这就是个旧社会遗留下的毒瘤,生活在她手底下的人都悲惨。
周想拎着衣服包裹,在柳老太面前打开,翻开给她看,“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看看这些衣服,还有刚才搬出去的跟铁差不多硬的被子,你的眼瞎心也瞎吧?”
周想出了院子,把包裹放到推车上,“走吧!”
和左横两个人在两边扶着,凌然推着走,离开了这个让人沉重又沉默的小院子。
柳老太看着屋子里不再有人的的两张床,心里空落落的。
小外孙女说的那个梦一直在耳边回放着,大闺女家的那么多的不幸,竟然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而自己到晚年,却是大闺女来照顾的,柳山不但不照顾自己,还叫自己拿买路钱,呵呵,自己的房子,还要付钱才能进来。这些年的钱和东西都喂了狗了吗?
周想才不管柳老太会怎么样呢!她如果把柳山赶出去,柳山找单位要到房子的话,柳山后面得到还迁房也不会感激她。
她不赶走柳山的话,柳山和小侯仍然如前世那样待她,她也该受着,她自己请回来的祖宗。
回到水利局院子,卸下推车上都东西,凌然去还车,左横要帮着整理,周想拦住他。
“不用了,我来整理,很多东西都不能要了。”
左横退开,看着周话写作业。
周母和闺女一起整理拉回来的东西,摸着那硬硬的被子,周母眼眶都红了,“去年,我找了好几家买棉花籽,才凑后一床被子的,打算给你换下你那床被子
你外婆说你三哥被子不能盖了,我只好把被子拿这边来,可是被子呢?”
“哼,又被小侯哄去了呗!哄她几句,就不知道天南地北,东西要走了,不给她好话听,她也受着,下次有好东西时,小侯又来哄,她心甘情愿的,你以后逢年过节的礼到了就行,别的事情你别管,不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