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周刚连连点头,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把镇子从东到西寻摸了一遍,周想指着一处,叫他停下。
跳下车斗,周想走到这最新的院子门口,礼貌且有节奏的敲了敲院门,“请问有人在家吗?”
瓦房里走出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你找谁?”
“你好!我有点急事,找镇长,你知道他家住哪儿吗?”
男人眼眸一闪,“什么急事?”
看来找到正主了。
“我有急事要打电话去市里,镇政府下班了,想请镇长通融通融一下,我可以付电话费的。”
看着院子上空拉的几根线,最后这句话周想说的很重。
男人微笑,“我家新安装了电话,一块钱,给你打五分钟。”
“谢谢!谢谢大叔。”
周想不管价格有多黑,电话必须打。
走进了宽敞明亮的堂屋,北墙贴着伟大领袖的画像,西墙摆着黑白电视机,东墙放着八十年代的三人座皮革沙发。
不错,很壕,不愧是壕镇。
电话机放在沙发边的方几上,被一块手帕盖住。
男人拿开手帕,周想见是圆拨盘的,松了口气,自己会拨。
按照记熟了的电话拨了过去,等了很久,对面才响铃。
“喂?”成熟男人的声音。
“周市长,我是周想,周大哥在家吗?我找他有点事。”
“在的,我给你叫。”
对面传来开门喊人的声音,然后听筒里又传来周佐平的声音。
“周想,有什么事,尽管叫他帮你,你可是帮了我们父子很大的忙了。”
“好,周市长你放心,我肯定好好使唤周大哥的,呵呵。”
“还叫什么市长?叫叔!”
“好!周叔!”
“诶!这才亲切嘛!一舟来了,你跟他说。”
“好。”
周一舟接过电话,“小妹,有啥事,尽管说。”
“我这里需要造大棚的人手,还需要瓜农菜农来指导,……。”
“放心,哥立刻给你办,我这就带建造的人过去,瓜农菜农的正好有人手,原先的人手,农业局不要了,这不,找到我这里来讨活干,给他们安排你老家去,指导一季出来。”
“这样最好了,种地这事,还是要边种边学。不过,工钱可没有你给的高。”
“没事,他们也说了,有活干就好,你看着给呗!”
“好!你记住地址哈!我安排好晚饭等你。”
“好嘞!给我准备多一些肉,我要吃肉。”
“不减肥了?”
“不减了,越减越肥,你嫂子不介意的。”
“好!”
挂了电话,周想问旁边呆滞的男人,“大叔,你计时了吗?该多少钱?”
“啊?噢!不要钱,不要钱,小姑娘,你认识周市长?”
“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我就是羡慕你。”
“没问题就行,这是电话费。”
周想放下五块钱,转身出了院子。
你全身上下家里屋外都写满了行贿受贿,还敢凑上来,就怕你没福气,爬不上去吧唧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