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心疼的搂着她,眼泪唰唰的,两年了,如今还没有两年前重。
“好了,你们不要哭了,保持体力,不然怎么跟我们走?”
“好!”方月红擦去泪水。
正月十七中午,方月红母女被人送到了圩镇周家。
当看到左横时,方月红哭得不能自已,“横儿,你还在就好,妈妈终于不怕去见左家列祖列宗了。”
“妈!”左横抱着妈妈痛哭失声,妈妈这样的瘦弱,还拄着一根自制的拐杖,如同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人。
“哥哥?我的哥哥?”左珍靠在爸爸怀里,看着左横。
左横在妈妈怀里抬起头,“妹妹,珍珍。”
“哥哥!”左珍扑倒哥哥怀里,“你到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我旁边笼子里的毛毛,说他有个哥哥很厉害,肯定能救他出去,我也想我哥哥救我出来,可是,你总是不来,我盼了很久很久,你都不来!”
左横抱住骨瘦如柴的妹妹,“珍珍,对不起,是哥哥不好,哥哥不知道你们还活着,是哥哥太笨。”
左有成听到笼子,立刻明白了,那些带进屋子里面,说要单独训练的孩子,都是被笼子关了起来了啊!难怪不给家长进去见呢!
“珍珍,怪爸,都怪爸爸轻易相信别人,把我们一家三口带入了狼窝啊!”
“不,不怪爸爸,爸爸也不想的。”
一家四口,哭诉了很久。
周想和自家妈妈熬了小米粥,蒸了鸡蛋羹,端进南屋里。
“方姨,珍珍妹妹,快来吃饭,以后有得是时间述说,不着急,喂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好!谢谢姐姐。”
“不客气。”
喝了热粥吃了鸡蛋羹,母女俩才觉得身上热乎起来,哪怕屋里很暖和,但是身体的消瘦,让她们这两年没体会过冬天时暖和的滋味。
“热了?热也别脱,捂捂,已经在烧热水了,一会儿一个澡,直接进被窝睡个觉,醒来后,美好的明天在等着你们。”
周想阻止左珍脱衣服。
“我没有衣服换,这身衣服还是救我们的叔叔给买的,汗湿了怎么办?”
“不怕,姐姐有衣服,你不嫌弃是旧的就好!”
左珍摇头,“不嫌弃的,谢谢姐姐。”
母女俩在南屋洗完澡,都听话的上了炕,好好睡一觉才是真的。
周想离开,把南屋让给左家四口。
左珍拉着哥哥的手不放,左横就搬个凳子,坐在炕边陪着她。
方月红虽然进了被窝,但是心里还觉得做梦一样,两年了,暖和的被窝是什么感觉,自己都快忘了,伤腿也不会阵阵抽痛。
“他爸,我是不是在做梦?”
左有成懂她的想法,前天晚上,自己就是这样的,一直以为在做梦。
“没有做梦,我们得救了,是刚才那个小姑娘救了我们,小横也是她救的……。”
方月红听着丈夫说着那晚发生的事情,听着他说横儿是怎么被小姑娘救,被小姑娘养活的。
“他爸,那位姑娘,她,她对横儿?”
“嘘!别胡说,只是像哥哥像朋友一样,她的发小才是喜欢她的人,与横儿是朋友来着,以后这话别乱说。”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只是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善良不求回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