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话没有回应,她抓起周话的手,这才发现他手背已经肿起,上面的血迹也已经干涸。
她心疼的捧着他的手,这个傻子伤了自己。
“周想,你三哥手受伤了。”
周想过来查看了一下,三哥肯定是用纯力量去捶打这些家具的。
“等着,我去找酒精药棉,你别开灯,我三哥这时候,就怕光亮了,你一直喊他,陪着他。”
“好!”
周想在客厅的电视柜里找药棉酒精,周母担心的问道:“老三怎样了?”
“还在发呆,还没叫醒呢!应该没问题的,他砸烂了客厅里所有家具,却留了厨房,那里面有我辛苦从外面买回来的装修材料。”
周母稍微松了口气,“等他醒过来,你和梅子再好好劝劝。”
“好!”
周想和肖春梅一起把三哥的双手包扎好后,便也在三哥身边坐下,把头靠在三哥的肩膀上,“我,砸了他的会客室,里面有两个架子摆放的都是瓷器,还有一架钢琴,沙发家具都完蛋了,估计,现在又补齐了,你若是没发泄够,下次,我们再去砸!”
“你,什么时候砸的?”周话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嘶哑。
“六年前,全国竞赛的时候。”
“所以,你离开家,找靠山去了?他的位置很高吗?”
周想没想到三哥一下子就抓到了关键,“是呢!挺高的,我担心那女人不甘心。我找到了最大的靠山,叫他们也惧怕的靠山,叫他们也憋屈的靠山。
我们去砸他的会客室,里面都是好东西,砸完,过一阵子再去。想发泄了,就去砸他的东西,他不敢动我们了。”
周话抬起胳膊搂着妹妹的肩膀,“辛苦妹妹了!我会去的,我要亲自问问他,他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周想摇头,“狗肯定不吃的,太臭了。”
肖春梅想笑,及时捂住了嘴。
周话向她伸出另一只手,肖春梅把手递给他,被他拉着一起坐下。还好,屁股下面这一块是餐桌面,不然,仨人屁股都得被割烂。
又静坐了一会儿,周话开口道:“妹妹,你跟我仔细说说。”
周想便从姜卫华说起,也说了这几年姜卫华的所作所为。
周话很客观,“他没有错,那时,他还不存在呢!你别再迁怒他了,我虽然没和他说过话,但是,我能看出来,他是个有洁癖的人。
不仅生活上,感情上也有,他肯定接受不了那样一对父母,可又不能改变事实,他,现在应该很痛苦吧!”
周想惊讶,“三哥,你原谅他了?”
周话揉揉妹妹的脑袋,“没有错,哪来的原谅?你不都已经原谅他了吗?”
周想不承认,“我没有,我就是看他可怜,整天跟在我身后,祈求我认他,期盼我叫他舅舅。”
周话声音淡淡的,“他孤单,你不是说他和大哥一样大吗?快三十了,还单身?”
“你都说他有感情洁癖了,经过他父母刺激,他能轻易结婚才怪,女朋友都没一个,整天跟在我身后晃荡。他在曹大夫家呢!你要见他吗?”
“我不去,他若来,我也不会撵他走。”
“好!”
见三哥已经平静,周想便先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三哥和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