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脚,鞋还在,应该没有找鞋子的风俗,周想问道:“怎么样?能抱你出门了吗?有没有什么讲究?”
“等我弟弟来背我,还要伴娘打伞的。”
看来风俗都差不多,不过,女方的伴娘呢?
周想就听到外面钟雄的大嗓门,“我就不撒了,怎么滴?凭什么你出来了,我就得撒?刚才塞了20个20块的红包,你们三个伴娘还不够分?多少才叫多?你说个数?”
周想走出正屋门,就见到钟雄面前站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姑娘气的眼睛红红的。
周想出声了,“哎呀!咱们可不兴欺负伴娘的,小姑娘,别在意,他就是大嗓门儿。钱是有,可是,不能单独为谁撒是不是?
再说了,你作为伴娘,红包差不多就行了,哪能不顾时辰呢?要讲究吉时的,快点进去陪新娘子,你们都跑出来,新娘子被人抢走了,你们都不知道。”
看热闹的人哄堂大笑,这,这位既然是男方的唯一女性,那肯定就是媒婆了,虽然媒婆太年轻了,可是,这话说的够圆滑。
三位小姑娘只能回到西屋里。
而安父安母望着车队最后的大货车,脸色非常难看。
安母来找金超,说有话对他说,周想充当和事佬,“庆娘,有什么话尽管对我说,我既是媒婆又是新郎官的堂妹,一切事情都能做主,您有话,请直说。”
安母见金超点头,只能问周想知不知道女方是没有嫁妆的?
“啊?”周想提高嗓门,“新娘子没有嫁妆?怎么可能?您可别欺负我们是外地人,商县的聘礼是多少我们不知道,可是我们出了三万的聘礼,您现在告诉我没有嫁妆?”
三万聘礼?院子里的人哗然,全商县都没听说有三万聘礼的,双镇前不久嫁出去的闺女是五千块的聘礼,大家都还羡慕那家赚着了,嫁个闺女发财了。
安母听到外面的嗡嗡嗡的议论声,脸色铁青,这媒婆肯定是故意的,“我们双方已经说好了的。”
“可是,庆娘,没有大嫁妆,小嫁妆总该有吧?电视机洗衣机冰箱总有吧?”
安母僵硬的摇摇头。
“庆娘,我们那边有个规矩,接聘礼时,不拿全了,会退给男方一部分,叫礼尚往来,您退了吗?”
安母又摇头。
“那,庆娘,我们就只能带走新娘子吗?一点啥都没有?”
“有的有的,那些就是。”
周想看看角落里那一堆生活用品加几床被子,点了点头,“噢!原来商县嫁女是这样的规矩,行吧!赶紧装车。”
安父在院子里面对众人戏谑的目光,脸上是火辣辣的烫。
钟雄对着王桥他们一挥手,“走了,进去搬嫁妆了。”
然后,每人扛着一床被子,手里拿着盆桶什么的,就出来了。
看热闹的人群,今天可真是看到了’热闹’。
安文的大弟已经20岁了,对这些也懂得不少,他一个男孩子,真的没注意到家里给姐姐的陪嫁就是这些琐碎的东西,他以为爸妈会安排好的。
他进了西屋,望着眼睛红红的姐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爸妈这么过分。”
安文摇摇头,“与你无关,从今以后,我不会回娘家了,你好好的看着小弟。”
“姐!”安文大弟留下泪水。
安文摆摆手,“好了,背我出门吧!想来,爸妈连改口钱都省下了,就直接出门吧!不用再敬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