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自然是要去的,他还积极的张罗年礼。
“老婆,你打算送什么?烟酒茶?肉鱼?”
“果酒,大鱼,再买些五花肉!”
凌然伸手,“给钱,我赶紧先去街上看看有没有五花肉了。”
“没有的话,买别的也行,你看着买,再买两条烟和一斤茶叶回来。”
边说话边掏钱,掏出钱也不看就递给他了。
凌然拿着钱,应着就跑了。
朱杭也拎着篮子上街,他要少量的买些年货,送去北头给他妈。
周母只能抓着她的大堂嫂帮忙和发面,准备包包子。
金超提议由他来剁菜,周母也就放手让他做了,还喊老大老三帮忙剥葱姜蒜洗菜。
安文也一起来帮忙,虽然没有去年人手多,至少有帮忙的人了。
凌然买到的是半扇排骨,时下,还因为排骨上的肉少,卖的比较慢。
打开汽车后备箱,里面已经有了一箱酒两条烟,加上排骨,周想意念一动,一条二十多斤的大鱼就落在了排骨旁边。
凌然伸手,“麻绳。”
话音一落,一小节麻绳就落在他手里,把麻绳从鱼的嘴穿进鱼鳃穿出,再将麻绳两头系在一起。
“好了,咱们早去早回,妈准备包包子了,剁菜的人太少了。”
“好!”
好不容易把车子到管家村村口,村里实在是开不进去了。
村里是纯土路,一点石子都不掺,前一场雪化了后,在泥土上形成的是冻,每天傍晚至早上是结冰状态,每天早上至傍晚是半融化状态,能在这路上跑起来的,只有拖拉机。
周想拎着鱼和排骨,凌然捧着烟酒茶,两人步行进入管家村。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村子里,迎面就遇到抱着孩子的刘辉和管赞丽。
管赞丽望着周想,还是那样的自信,从她十岁改变以来,总是从容不迫的样子,而她,已经遭遇了人生的几度浮沉。
面对面了,还是要打声招呼的,“周想!来看我爸妈吗?”
周想淡淡的点头,“是的。”
“我,我们带你去吧?”
周想摆摆手,“不用,我可以问别人的。”
说着,就从一家三口身边越过,凌然赶紧跟上。
管赞丽怔怔的望着那挺直的背影,哪怕在这样泥泞难走的路上,她的背依然挺的直直的。
“周想!”她忍不住大声喊停那背影。
背影停住,并没有转身。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这次,背影转了过来,“是的,我是瞧不起你,你不是嫁,你是娶,可是,你把自己卑微的连嫁出去的都不如,他刘辉有什么好的?身高?身材?样貌?样样不如我身后这个亦步亦趋之人。
没公婆,没姑嫂,没有任何你需要去融合的亲戚,你还能把日子过成这么委屈的模样!你还能为了这么个毫不出色的男人,不顾自己父母的感受,由他去操纵你父母的财产。
你别说他所做的一切你不知,就算不知,那么,那天分家呢?你为什么不到场?他又有什么权利全权代表你?
你若说你是小女子,不是大女人,你别娶呀?娶了,你就得当家做主,你就立起来。
你自己说说,由始至终,你有哪点值得我高看一眼的?从你让我免费给你带货开始,我就步步在让着你,步步给你提供便利,可你呢?你就跟你那大哥差不多,都是那抹不上墙的烂泥!
刘辉,你也一样,同样是坨烂泥,是一坨把自己当成金子的烂泥,你是嫁进管家的,你说你砍断了根,可你砍断了野心没?
你的能力撑得住你的野心吗?马不知脸长,人不知己丑,哼!”
临了,周想还重重的哼了一声,以表达她对这两人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