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
周想还没说话,管婶子不愿意了,“你们老了,我跟你们爸算什么?老妖怪吗?”
周想和管赞香赶紧过去哄人,谁叫两人敢在老人家面前称老呢?
马钊搂上凌然肩膀,“你这家伙就是个妻奴,她想干嘛你全由着她啊?”
凌然扒拉掉肩膀上的胳膊,“别动手动脚,老婆是用来疼的,她愿意做什么就去做,只要她高兴,你不就是被她说了几句,做父亲的颜面丢了一点点吗?活该,好好的孩子,十几年里,给你教育成两个极端。”
“人家是夫唱妇随,你这是妇唱夫随啊?”马钊继续损他。
“我高兴,我喜欢,你莫不是嫉妒吧?”
“嘿?你这家伙脸皮跟你老婆一样厚。”马钊嘴上笑骂着,心里却赞同凌然这话,他只是有些羡慕凌然,嫉妒凌然的却大有人在,谁不背地里说凌然眼光毒辣,早早就相中了周想这个金娃娃。
“多谢夸奖。”
呃,马钊一噎,这夫妻俩,说话总能叫人恨的牙痒痒的。
此时外面又进了人来,“爸,妈,想想,凌然,大姐,大姐夫。”
屋里的气氛一滞,周想转头望向门口,门口站着局促的三人,最前头是位黑瘦的男人,惊讶出声,“管赞富?”
男人点头,笑道:“是我,想想还能认出我来呀?”
那笑容朴实,与朴素的农民无差别,与干爸的笑容非常相似。
“当然能认出来了,”周想也回以一笑,“你的模样除了黑瘦了些,跟原来容貌一样,快进来!”
周想知道,这屋里的人,除了她,没有人愿意招呼管赞富进来,干妈和马钊他们是担心干爸发火,而在干爸没有第一时间发火时,周想就知道干爸心里还是心疼自己的孩子的。
如今管赞富身上的气质,不再是那种讨人厌的暴发户,眼里不再是精明的算计,而且已经是步入中年的人了,经历的起起伏伏较大,该懂得的已经懂得了。
当年之事,她没必要紧抓不放,既然真心改过了,那就让她来给大家搭梯子,干爸干妈身边还是由他们的亲生儿女陪伴才好。
管赞富眼里有泪,以往每次回来都被撵,去年正月初三他盯着家门很久,也没等到周想过来,只有大姐一家回来拜了年,半个多小时就被爸给撵走了,他硬着头皮拎了礼品过来,同样被撵,礼品也被丢出来了。
今年今日,看到门口的小车子,他知道周想来了,又看到大姐夫的进了家门很久没出来,还传出笑闹声,他就又来了,带着老婆孩子。
他往里跨了一步,对身后的老婆孩子道:“于娜,一鸣,喊人。”
“爸,妈,大姐,大姐夫,想想,凌然,宝昆。”
“爷爷,奶奶,大姑,大姑父,想想姑姑,凌姑父,宝昆哥。”
母子俩把屋里人都叫了一遍。
管婶子看看闷不吭声的丈夫,抬手招呼孙子,“一鸣,到奶奶这里来。”
管博轻轻嗯了声,叫管赞富和于娜有如听到了仙乐,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夫妻俩推着已经成了小伙子的儿子走近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