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道生他怎么说?”
陆瑾瞧见她焦急不已的可人模样,心内不禁大生爱怜之心,有心作弄她一番,故意怅叹出声,满脸忧愁地摇了摇头也未回答。
见状,上官婉儿一颗心直往下沉,愣怔了一下黯然言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恐怕前往东宫乃是婉儿的命数,七郎你也不必介怀……”
“婉儿,我真是替你担心啊。”陆瑾又是摇头一叹,突然促狭笑言道,“担心你该当如何,才能报答我此番相助之请。”
“吓?”上官婉儿陡然瞪圆了美目,扑闪扑闪的大眼愣愣地望着他,半响猛然醒悟,又气又笑地言道,“好你个七郎,竟然连我都敢戏弄,你就不懂得尊重婉儿乃是你的上官么?信不信我禀告刘承旨,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陆瑾见她故作嗔怒之中别有一番惊人美态,止不住心头一荡,微笑道:“治罪又有何妨,只要婉儿你开心,陆瑾甘领罪责。”
此话略显唐突轻佻,上官婉儿闻言,只觉芳心猛然一阵急促跳动,双颊如同火烧红至耳根,呼吸也不禁有些急促了起来。
她飞快地转过身子背对陆瑾,颤声言道:“七郎乃正人君子,如何能够对女子说出此般轻佻话儿,着实该罚!”
“好,罚我干什么?”陆瑾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满脸笑意。
上官婉儿原本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陆瑾竟然应承了下来,不由大感出乎意料之外,心思急转猛然想起上巳节似乎快要到了,随口慌乱言道:“就罚你上巳节请我吃大餐,如何?”
然话音落点,她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暗忖道:上官婉儿啊上官婉儿,你这不是摆明邀约他么?如何这般轻率莽撞,要他如何作想?
正待她想要反悔之际,却听见身后陆瑾笑语言道:“此番小小要求,在下岂能不遵?好,上巳节我们一起过,然而到时候你能够出宫么?”
见到无心之言竟成事实,上官婉儿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后悔,转过身来垂着螓首轻轻言道:“应该……能行,以往在长安的时候,我也经常出宫探望母亲,现在出宫一趟应该不是难事。”
“那好,我们就说定了。”陆瑾展颜一笑,心内说不出的振奋。
上官婉儿退无可退,只得轻轻地“嗯”了一声,芳心内竟是升起了几分期待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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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刚刚放衙,陆瑾告别了上官婉儿,出了玄武门朝着宫外而去。
前日,东宫之令传到了翰林院,监国太子李贤以《孝经》尚未完成之由,让上官婉儿暂缓前来东宫任事。
与闻消息后,陆瑾和上官婉儿彻底松了一口气,深深感叹走枕头风路线果然无差。
陆瑾尽管心里面对赵道生那般纨绔膏梁甚是看不起,然好歹他也算无心帮了两人一个大忙,念及今日乃是与赵道生约定的日子,便赶在申时末刻之前早早抵达了温柔坊坊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