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满是笑意地走上前来,言道:“你我弘农一别,已有数月之久,若非陆御史你替周兴仗义执言,周兴岂能调来刑部任职?大恩不言谢,陆御史的恩情周兴一定铭记在心。”
陆瑾淡淡笑言道:“周员外郎不必客气,在下也是践行昔日承诺而已,加之你精熟律法,调任刑部也算情理之中。”
周兴满是感激地言道:“话虽如此,终归还得感谢陆御史提携之恩,以后陆御史若有用得周兴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陆瑾拱手致谢,正欲告辞离去,周兴又是笑语言道:“今日在大殿之上,陆御史真是威风凛凛,大展监察御史的风范啊,连太子殿下最后都是哑口无言,呵呵,陆御史为天后立此奇功,天后一定会非常高兴。”
陆瑾知道周兴必定已经投入了天后门庭,故此才是这样一副自己人的口吻,笑言道:“在下也只是尽御史之责而已,周员外郎谬赞了。”
“什么员外郎不员外郎的,还是如以前那样,陆御史唤我为周兄便可。”周兴笑了笑,突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开口道,“既然陆郎是要去审问赵道生,要不为兄教你两招审问人犯的招数,保管你收到奇效。”
陆瑾正在为如何审问赵道生一事而发愁,听到周兴愿意赐教,不由好奇问道:“不知是何招数?还请周兄赐教一二。”
周兴嘿嘿一笑,笑容中却有些狰狞的味道:“按照大唐律令,审问人犯一般情况下都不许动用私行,不过这也只是流于形式而已,只要你所用之刑使得人犯看不出伤痕,也是审讯默许的,为兄有两招审讯之法,一名‘寒冰镇’,二名‘喘不得’,现在就传授给陆郎。“
说到这里,周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神情颇为兴奋:“先说这‘寒冰镇’,便是用寒冰贴紧人犯的肌肤,使那刺骨的严寒直入骨髓,人犯必痛得犹如刀劈针刺,生不如死,然行刑之后却丝毫不见伤痕;再说这‘喘不得’,便是让人犯躺在地上,用一枚巨石压住其胸口,届时人犯必定气喘吁吁而不能畅快呼吸,呼吸困难好似丢了魂魄一般,你说说看,为兄之法如何?”
陆瑾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望向周兴的目光中充满了蔑视,淡淡言道:“身为朝廷官员,如此方法审问人犯,却是太过卑鄙,以在下之见,攻心之道方为上策?”
“攻心之道?”周兴愣了愣,忽地大笑道:“陆郎啊陆郎,只有让人犯饱受身体精神上的折磨,他们才会乖乖招供,你这个方法却是太过迂腐了。”
陆瑾不想与他多说些什么,淡淡道:“周兄,在下还等着前去察院提审赵道生,就此别过。”
周兴也知道陆瑾身负要事,只得意犹未尽地点了点头,笑言道:“待几天在下准备宴请几名官场好友,到时候还请陆御史也一并光临。”
陆瑾颔首一笑,这才告辞去了。
回到御史台,陆瑾并没有前去察院,而是直接来到了台狱提审赵道生。
摇曳昏黄的火烛照耀下,陆瑾坐在台狱内专门设立的审问房间内,旁边则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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