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什么香料?”
“龙涎香。”
她一怔,心脏有些激荡。
龙涎香,世界上最奇异难寻的香料,四大名香之首,是抹香鲸排出的、肠胃中不易消化的固态物质。
她曾经有幸得了一块,仅有的这块,制成香水送给了燕禛。
他没有辜负那瓶龙涎香。
每次靠近他,都能闻到独特清凉的香味。
三年前,她离开之前,记得那瓶香快用完了。
一个月后,她要联系他,不管他爱不爱她,她都想再次送他一瓶龙涎香。
上午和下午。
池妍陪儿子学习。
儿子在书桌前不停做数独训练。
她上学时虽是顶尖学霸,但也没儿子解数独快,真是惭愧。
随手拿起一旁的一本《数学王国未解难题》翻看。
里面竟是有许多页用钢笔做了标记。
她简直不敢置信,“玄宝,你......看这本书了?”
池玄清看向池妍,温声说:“嗯,看了几天。”
“玄宝,你让我无地自容。你才几岁呀,怎么就关注这些全世界顶尖数学家都没解决的问题了?”
哥德巴赫猜想、卡当公式之谜、黎曼假设、纳维厄斯托克斯方程,这些都是四岁孩子能看的吗?
她都看不懂!
这些是顶尖大学数学专业的学生才会去研究的世纪难题!
池玄清淡淡说:“妈妈,我现在还看不懂,但以后会努力解开它们。”
池妍哑口无言。
看着儿子全神贯注快速在数独九宫格里填写着数字......
心是难以言喻的幸福和自豪。
她想,小时候的燕禛应该也是这么迷人吧?
话不算多,声音稚嫩却很坚定,又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温柔。
是的,儿子对她很温柔。
对傅玉锦就......要多薄凉有多薄凉,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傍晚。
池妍依依不舍抱了抱儿子,哑声说:“玄宝乖乖在家等妈妈,妈妈去参加个拍卖会,晚点就回来了,你在家要听保镖叔叔们的话,不要乱出门,知道吗?”
池玄清轻轻颔首,“知道了,妈妈。”
这是池妍近三年来第一次离开塔拉城。
也是第一次离开儿子。
车子开动后,她一直透过车窗盯着那栋小房子看.......
儿子站在院子里,在轻轻跟她挥手。
这真是她的儿子吗?
怎么可以这么好。
她竟然把燕禛的亲生骨肉养到这么大了!
“别看了,晚点就回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生离死别。”
开车的傅玉锦戴着口罩和墨镜,全副武装。
虽然他不在乎颜值了,但要是素颜出去,会吓到别人的。
池妍道:“傅玉锦,你说话越来越气人了。”
什么叫生离死别?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你这是贱,别自诩坏。”
还有,她可不会爱他这种人,只能做互相可以挤兑的好朋友。
傅玉锦说:“你有空埋汰我,不如多想想自己,还有一个月,你就要见到燕禛了,哪怕你不想见他,他也会来找你。”
池妍心揪得疼,“你怎么知道,他会来找我?”
“怎么,要我跟你说说他这三年在干什么吗?”
她下意识捂住耳朵,“你别说,至少现在别告诉我。”
她很怕听到他说燕禛和秦雅意在一起的消息。
三年过去,她还是没有任何安全感。
“你不听,我还懒得说呢。但你记住,燕禛绝对不是你的良人,别再被这渣男欺骗了,不然哭鼻子,我可不管你。”
池妍心酸,“不用你管。”
车子很快到了一处宽阔的草坪上。
直升机已经准备好了。
池妍跟着傅玉锦登机。
飞往宛城.......
夜幕降临,月朗星疏。
此刻的宛城国际机场。
男人从头等舱沉步走下来,头戴黑色圆领礼帽,两条笔直的长腿裹在修长的黑色工装裤中,一件纯白色高定衬衫,领口开着一颗扣子,白皙手腕处佩戴的是价值过亿的水绿色百达翡丽Grandmaster chime。
如此价值连城的行头,却搭配了一双极为普通的白色帆布鞋。
识货的人看出鞋子便宜,但依然感觉眼前的男人惊为天人。
贵气之人穿普通鞋子,也难掩尊贵的身份。
更别他那张皮相骨相皆鬼斧神工的脸了!
从商务舱出来的一些乘客,一直偷偷将视线黏在男人身上。
宋聿跟在男人身后,低声说:“禛总,宛城这边的暗卫已经备好了车,现在就过去拍卖会那边吗?”
男人淡淡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