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男人,不管做什么,都出神入化的好看,快把他掰弯了。
现在是下午五点,酉时。
太阳还未落山。
金色夕阳照耀出的光芒,打在男人细腻白皙的肌肤上,像镀了层金,给人一种神秘难以窥视的疏离感。
宋聿走上前说:“禛总,秦雅意外伤严重,但没有生命之忧,你可放心。”
“嗯。”男人又点了根烟。
烟雾缭绕间,宋聿鼓起勇气问,“禛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雅意是冒充的?”
男人沉默了大约半分钟,才淡淡开口,“嗯,她是假的。”
“什么?这·····这还有假?”宋聿惊呆了,“如果她是假软软,那真软软是谁?”
男人虽语气极淡,却字字清晰,“我老婆。”
宋聿瞠目结舌。
好久才喃喃道:“真有这样的事吗?太不可思议了吧!和狸猫换太子有什么区别?夫人是你的软软?秦雅意是假的?可是,秦雅意是怎么冒充成功的呢?如果夫人就是软软,那为什么她一直不说这事呢?还以替身自居······”
男人平静异常,但掩藏在海平面下的是波涛汹涌,是惊涛骇浪,是无边无际的悲伤和难过,“她失忆了,小时候的事都不记得了,所以,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就是软软,是·····真正救我性命的女孩。”
宋聿脑袋晕眩了。
好一会,才整理好情绪,“那夫人现在知道了吗?”
“嗯。”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男人又抽完了一支烟,接着点了下一支······
他俊美的脸在夕阳下,难掩悲恸和孤寂,“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往山谷赶的事么?”
“记得呢!”
“早晨,我们到了,后来,我抱着她离开那里。路上,她告诉我的,她说她才是软软,说秦雅意是假的,是冒充的她。”
宋聿不敢置信,“禛总,这都过去一个多月的事了,你们俩一点风声都没漏出来,如果早知道秦雅意是假货,为什么不惩罚她呢?”
“······怪我。”男人声音蓦地嘶哑起来,如同被砂砾摩挲过。
“为什么怪你?”
男人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的悲伤全压下去,“因为我愧疚,当时没有和她相认。”
宋聿一怔。
只听到男人哑声说:“我太愧疚了,愧疚到快撑不下去了,你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知道她供了那么多年血后,我的精神状况吗?”
“记得!
“你说······你日夜备受折磨。”
“何止是受折磨?晚上我根本睡不着,只能靠看着她睡觉的模样缓解痛苦。真的,我怕哪一天自己熬不住,精神失常,到时候她将面对的是一个失心疯的丈夫。
我连供血一事都接受不了,释怀不了,又怎么能容忍自己再犯下如此滔天错误?坦白说,她刚跟我说这件事时,我是高兴的,但仅仅是一刹那,你知道一刹那是多久吗?0.018秒。也就是说,我的快乐连一秒钟都不到,迎接我的就是极致的痛苦和愧疚。
那一刻,我的心好疼,疼得像爆炸了,我真的感觉它快爆炸了,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心脏处汇集。我知道,我不该逃避,这是懦夫所为,是伤害她的行为,但真的控制不住自己,那一刻,我真的很怕,特别怕,怕到无法克制自己的本能,选择了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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