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裴成渊见状,嗤笑一声:“我这里可不欢迎你,你要等人上外面等着去。”
“你约念念出来的?你对她说了什么?”顾妄仰起头,质问。
裴成渊冷笑,他知道一切是怎么回事。
看到顾妄像个无头苍蝇不明所以,他心中顿时生出一丝快意。
“你不是很厉害么?自己去查。”说着,冷声下逐客令:“出去。”
语调虽然没有抬高,但却夹杂着一丝冷厉。
顾妄站起身,什么都没说,抬步离开。
嗙——
裴成渊重重关门。
他是问过天意,可时念不跟着走,那就不怪他了。
在门上上了锁,裴成渊没有上二楼去休息,而是坐到顾妄方才坐过的沙发上,往沙发上一靠,闭目养神。
三个人,三个空间。
顾妄靠在总统套房的门外站着,想就这么等到天亮。
裴成渊坐着休憩,心如止水。
房间里的时念却心乱如麻,想要找人倾诉,可一看时间太晚,不好去打扰谁,于是只好作罢。
她躺回床上,回想着这段时间和顾妄发生的种种。
她不相信顾妄是林初南说的那种人。
一旦得到就不珍惜?
可那枚扣子又怎么解释呢?
要亲口去问吗?
如果只是林初南的挑拨,那她的质问会不会伤了顾妄的心?
如果不是挑拨,而是真相,那她……
好不容易敞开的心扉又要再次关上,这以后怕是封心锁爱,不会再相信什么所谓的爱情了。
上一世就是因为恋爱脑把自己害死,结果这一世还没长记性,还栽在了感情上?
想着想着,时念越发感觉到彷徨。
本就缺乏安全感,这下更加多疑,胡思乱想。
辗转反侧了很久,她决定明天找顾妄问清楚。
快刀斩乱麻,总比藕断丝连要来的好受得多。
……
余下的几个小时熬过去并不容易。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
时念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发现完全退烧了。
不过嗓子很疼,像是卡了痰。
她清了清嗓子,发现声音有点哑。
“咳咳咳……”
下地换衣服的时候,嗓子很痒,忍不住就咳嗽起来。
看来是冻感冒了。
快速洗漱后,她把衣服穿好走出房间。
闯入视线的第一眼便是裴成渊。
他双手抱臂,正襟危坐在沙发上。
身上的衣服没换,看着像是坐了大半夜。
人心都是肉长的。
时念咬了咬唇瓣,想叫醒人,让他上楼去休息。
刚迈步,裴成渊便睁开了眼睛。
第一句话就问:“感觉怎么样?身体好些了么?”
“好多了。”时念点了点头,嗓子有些痒,忍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好让嗓子舒服些。
“怎么不上楼睡?”
“怕你半夜有事。”裴成渊说道。
时念咬了咬唇瓣:“你去休息吧,我已经好了,等会儿还要去剧组。”
“行。”裴成渊这才站起身,身形颀长,优雅从容。
待他上了二楼后,时念这才走到大门前,想去酒店餐厅吃个早饭,顺带给裴成渊带点上来。
打开门的瞬间,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男人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夹杂着青梅的味道,不用看脸,都知道是谁。
像是有心跳感应一般,顾妄直起腿,偏头看向她这边。
四目相对,静默无言。
“念念……”最终还是顾妄先开口。
时念攥紧拳头,情绪很低落,张了张嘴:“你在门口站了一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