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做这样的事!”他强硬起来,转头看向梅佐之,“你若还叫我一声父亲,就将此事作罢,好好去太学上课,好好考取个功名!你若还想着做这件事,那就滚出这个家去!”
梅佐之还没表态,端姨娘就搂着梅佐之哭起来:“我的儿,你切莫再忤逆你父亲了!你若真的离开梅家,你让娘可怎么活啊!”
梅佐之原还有点叛逆之心,瞧见亲娘这样,心顿时就软了下来。
妹妹还小,娘在这个家中本就步履维艰,自己走了倒是不愁没活路,但亲娘可怎么办?
想到此,他轻叹口气低下头来。
端姨娘见有转机,忙对他道:“快来,向你父亲道歉,好好认个错。”
梅佐之看向梅寒裳,梅寒裳对他点点头。
她怎会不知梅佐之的为难,其实她也不赞成梅佐之为了自己的爱好和理想而抛弃家庭。
大丈夫能屈能伸!
就先屈一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后面的事再徐徐图之就是。
得到梅寒裳的支持,梅佐之膝行到梅尚文面前,低头道:“是儿子的错,父亲息怒。”
梅尚文睨着他:“还做手工吗?”
“不做了。”
说这话的时候,梅佐之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养好伤就去太学?”
“儿子去太学。”
“这还差不多!”
梅尚文满意了,对端姨娘道,“还不扶他回去上药?“
端姨娘欣喜地道谢,忙不迭地扶着梅佐之起身。
梅尚文将藤条扔到小厮手上,对着梅寒裳冷笑一声:“小姐就要有小姐的样子,平日里没事,绣绣花弹弹琴,养好品性,将来也能找个好人家,不要成日里上蹿下跳,专管别人闲事。”
梅寒裳毫不示弱:“我若不管闲事,你的好女儿前些日子就病死了!”
是梅寒裳治好了梅羽兰的伤寒,梅尚文还是知道的,倒也一时无话可说。
咳咳两声他道:“有这一技之长也好,就别整别的乱七八糟的了,难道你让你爹娘为你操的心还不够多吗?”
说完这话,他就一拂袖子扬长而去。
梅寒裳对着他的背影瞪了两眼,转而去了端姨娘的院子。
端姨娘正在给梅佐之看伤,梅寒裳立刻嘱咐雨竹去竹苑拿自己的医药箱来。
梅佐之的背上血痕纵横交错,看着触目惊心,端姨娘和梅羽娇瞧着这伤,全都哭了起来。
梅寒裳安慰她们:“都是皮外伤,好好处置,几日便会长好的。到底是亲爹,不可能下死手。”
也许是亲爹的缘故,又也许是梅尚文本就是文人没什么力气,这伤并不算多重。
她想着,若是自己的爹梅尚武,只怕就几藤条就皮开肉绽了。
等着雨竹拿了医药箱来,梅寒裳一边给梅佐之消毒上药,一边对他说:“五弟,既然叔父不允许,咱们的事情只好暂时停一停了。”
“可铺子那边已经在装修,租金也要继续给,都需要银子,如果没有进账总是不行。”梅佐之愁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