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故人,忙亲自将人带到了她的诊室。
并安慰道:“这事儿您无须害怕,一切有我。”
关大成憨厚的笑道:“我先前是怕的,但见着您我就不怕了。我知道,您定会给我们父子讨个公道的。”
蒋禹清问他如今生活的怎样?
关大成苦笑了一下道:“至少还留了条命不是吗?”
他的儿子关明沐却突然道:“娘亲嫌弃爹爹残疾了,就跟别人跑了,还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钱。
不要我也不要爹爹了。后来我又生了病,爹爹就去别人家里借钱。
别人不愿意借钱给爹爹,爹爹就把房子卖了,带我上京城看病。”
汉子的眼眶红了,他一直不愿让儿子知道这些事,可儿子还是知道了。蒋禹清的心里也堵的厉害问:“那你们现在住在哪里?”
关大成顿了一下才道:“城外的土地庙里!”
蒋禹清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给孩子看完病。
孩子的胃里的长了息肉,俗称瘤子。好在是良性的,因为长的太大,导致孩子一直吃不下饭,恶心呕吐,厉害的时候甚至呕血。
他们在老家看了很多大夫都看不好,当地的和安堂便建议他们来京城的和安医院试试。
这种病,按道理是要开刀的。可孩子才六岁,开刀的话对身体伤害太大。
蒋禹清决定采取保守治疗,这个“保守治疗”就是给病人催眠后,用回春术给它治疗。
一天一点,治个三五天的也就痊愈了。
关大成听说儿子的病能治,顿时高兴坏了。连声对蒋禹清说谢谢。
蒋禹清又道:“孩子需要治疗,你们父子俩住在破庙也不安全。
去我家住吧,我家地方大有的是空地方,且而我每天给孩子治病也方便些。
其实医院的宿舍楼也有空房间,但在三楼。这上下楼的,对关大成来说极不友好。而且国公府足够大,收留他们父子绰绰有余。
关大成听完更是千恩万谢。蒋禹清笑着道:“都是同一个大锅里捞过饭吃的袍泽,不必言谢!”
外头小护士来报,说钱夫人没来,钱老夫人来了。钱老夫人是外头那个女人的亲姨母
蒋禹清眸光瞬间冷了下来,喊了小护士来照顾孩子。对关大成父子道:“走,咱们去讨个公道!”
先前不知道关大成是故人,蒋禹清都没打算让那女人好过,如今知晓她欺压的是自己人,蒋禹清更不会放过她。
双方见了面,钱老夫人道:“是老身管教不严,让这蠢妇冲撞了郡主。
郡主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来。但凡老身能做到的,绝不推辞,还请郡主原谅则个!”
蒋禹清冷笑一声:“确实!一个妾室打着正房的名头在外头嚣张跋扈,贵府果真好家教。
自己到撞到了别人,还诬赖孩子撞她,一个破玉镯子张口就让人赔千两白银,赔不出来就要人家卖房子,卖身!
不若老夫人回家问问您儿子,他敢不敢这样做!”
钱老夫人让她怼的一句也说不出来。
“至于条件,好说。就让她给苦主磕三个响头,并大声承认自己诬赖人,并赔偿苦主白银千两。”
钱老夫人皱着眉道:“一千两,会不会太多了点?”
蒋禹清双手插兜,似笑非笑道:“多么。本郡主给您算算哈!
其一、她撞到苦主,苦主是个孩子还是个病人,这一撞使得他的病情加重,以至于需要住院治疗,这医药费住院费得掏吧,勉强算个三百两。
其二、孩子恢复健康需要营养,这营养费也少不了,就算一百两好了。
其三、孩子需要住院,他父亲就需要在医院看护他,不能出去干活挣钱。这误工费,自然也得算上。一百两。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自己犯的错还诬赖孩子。
张口就要赔银子,赔不出来就要别人卖房子卖身,其间各种言语侮辱。
苦主不仅名誉受损,而且身心严重受到创伤。这名誉损失费,心里创伤费,不得千儿八百两的。
细一盘算,这一千两都要少了,本郡主果然是太善良了。
就应该学学这位(钱夫人)来个狮子大开口,要个三千五千两的。也能发个小财不是!”
四周闷笑声一片,钱老夫人被她怼得脸色青黑青黑的,交着牙道:“好,我们给。
但磕头这事,能不能免了。她再怎么着,也是我钱府的主子之一,没得给个平民下跪!”
蒋禹清抄起自己放在导诊台上的杯子“啪”的一声,砸在钱老夫人脚边,碎片四溅。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爆怒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本郡主讨价还价!本郡主给你脸了。将士们在前线出生入死,就保护了你们这样的东西吗?你们配吗?
别说是你,今儿就算你儿子钱大人来,她也得给我磕!
本郡主倒要看看,谁人敢拦!来人,动手!压着她给我磕,重重的磕!”
蒋禹清极少动怒,上一次动怒还是四年前,那一次五千多鞑子葬身戈壁,尸骨无存。
随着蒋禹清一声令下,立即出来两名精壮的侍卫压着那妾,一脚踢下,跪在关成大父子面前。
闫嬷嬷上前按住她的头,“咚”的一声撞向地面,只一下就见了红,三个响头磕过,那妾便抱着嗡嗡作响的脑袋,瘫在地上连哭嚎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