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纪公所在的城隍庙,叶长生再次化作书生进入了朱雀大街,一路向西,不知不觉就进入了西门大街。
正想找个地方坐坐,就看到一家茶馆里里外外围了三圈人。
“有什么热闹?”
在好奇心驱使下,叶长生一个飞身托迹直接进入了茶馆中。
茶馆中所有人都在盯着台上的说书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茶馆中何时多了一个书生。
很快,叶长生就听到台上的说书人正眉飞色舞地说着袁守诚与泾河龙王赌斗的故事。
“话说那泾河龙王仗着自己龙王身份,克扣的下雨点数,次日气势汹汹,进城就要找神算算账,殊不知,那神算原来是当朝钦天监台正先生袁天罡的叔父袁守诚……”
话说一半,台下的叶长生便也来了兴致,好奇的开口问道,“如今这袁守诚何在?”
听到叶长生的问话,众人也来了兴趣,想要见一见这个连天雨都能算的活神仙。
台上说书人轻轻拍板,笑道,“先生乃是神仙中人,岂能随意相见?”
众人一听,皆是露出失望之色。
叶长生却是面带笑意,开口问道,“这袁守诚既能算尽一切,为何既要教人将泾河水族打尽,又要激泾河龙王赌斗,莫不是与那泾河龙王有仇?”
台上书说人面色一冷,喝道,“你这书生,休要胡言!泾河龙王违背天条乃是事实,岂容你拨乱反正?”
在场众人根本没有“钓鱼执法”的概念,听完说书人的话,皆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犯了天条难道不该死?
“朝中大臣何人不知钦天监袁天罡根本就没有叔父!这袁守诚莫非是天降不成?”
在场众人闻言皆是默不作声。
唯有那说书人不愿落了气势,当下拍板,硬着头皮解释道,“先生乃是神仙众人,我等凡人自是无从得知!”
叶长生冷哼一声,继续开口道,“依我看,这泾河龙王不过是遭了小人算计,这才落得身死道消!”
说完,他突然感觉眉心处的眼睛似是要睁开一般。
他下意识的抬头。
恍惚间,他看到了房梁,穿透了房顶,看到了屋外的麻雀,看到了千里之外的大燕,看到了万里之外……直到他看到了一个藏身在云层中的模糊身影。
稍稍眨眼,他便看穿了云层,看见了一袭佛衣。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眉心如同针扎一般,下意识地眨了下眼。
下一刻,那种能够看穿一切的感觉消失不见。
叶长生的眼神再次恢复了清明。
他眉头一皱,不再犹豫,直接化作云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在场看热闹的众人见状纷纷心中一惊,愣神片刻,随后齐齐跪在地上,高声呼喊,“拜见上仙!”
就在叶长生离开不久,长安城的云层之上便出现了一位身穿佛衣,头顶兔耳,面带笑意,满脸桃花的胖和尚。
他笑呵呵地俯视着长安,眼神之中杀意森然。
……
叶长生没有多留,而是使出飞身托迹,架着祥云一路朝着鹰愁涧而去。
不到半炷香的视线,他按下云头,落在了鹰愁涧的涧顶,随手布下阵法,一步踏了进去。
他静静地盘坐在地上,只觉后背有些发凉。
“冲动了啊!”
能够算出玉帝行雨之令,除了观音,也没有其他人能够做到了。
“只是没想到,这佛门在大唐的根基如此之深,竟然连人间也已经有了布局。”
他抬头望了望武当山的方向,眼神有些疑惑。
既然真武大帝坐镇在此,为何会允许佛门如此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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