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效率很高,中午放学时,校门口已经立出了几张为张灵运同学献爱心的广告牌了。
进进出出的老师和同学,都会看上几眼。
再加上正在搭建的小型礼台,一架录音机已经摆上了。
“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这首歌曲已经开始在同学们耳中脑补了。
“高三七班,张灵运?不认识。”
“高三七班可是唯一的快班呢,成绩应该不错。”
“怎么得这个病啊?好可怜。我多少捐点吧。”
“又要捐款了啊,哎,又得少上几小时网。”
听着同学们的议论,叶川心中大致猜想着应该和往常的捐款一样,期望不会太高。
戏台子都搭好了,就等黄毛来唱一出戏了。
走出校门,果然看见几个跟着黄毛的小弟在晃悠,只是没见黄毛,有些遗憾。
是不是昨晚把他弄痛了?
要不,以黄毛那贱性,绝对会在放学时人多的时候来闹事,控诉张灵运的“暴行”,然后再讹个十万八万的汤药费。
黄毛牛二娃何止是痛啊,那是相当的痛不欲生。
尤其是双脚的脚趾和手腕,十指连心,脚趾起码得连脑子,而且影响行动。
双眼成了熊猫眼,肿胀痛都有,在床上翻来滚去。
在外打工的父母回家,都认不出来他。
早上,几个小弟来到他家,都是大吃一惊。
“老大,报警吧,报警把那人抓起来。”
黄毛看着手臂上刻着的忍字,半天不说话。
报警,当然得报了,但不是现在。
现在立马报警的话,自己疼归疼,轻伤远远够不上,加上那小子是学生,处罚不会太重。
还有最关键的是那小子有白血病,很可能不会受到处罚。
要医病,也就没钱赔自己了。
里外都是亏,面子里子都丢尽了,这场子一定得找回来。
至于那小子说他得了白血病,他丝毫不怀疑。他在七中及周围纵横好几年,还没人敢这样下黑手,只有不要命的才不怕自己。
那小子下手狠啊,一看就不是新手,以前是怕麻烦,现在得了绝症了,什么也就不怕了。
破坏那小子的捐款,让他医不了病,等于是杀了他,还不犯法。
杀人不用刀啊。
黄毛觉得自己这顿打没白挨,会用计谋了,有了真正大哥的那种感觉。
痛则通嘛,我牛二娃悟了。
“身上带的钱都掏出来,去药店给我买瓶跌打损伤药来。”黄毛喝道。
四个小弟身上掏了半天,凑了七张一块的,三张五毛的,还有个五毛的硬币。
“就这点?才九块?办结婚证啊。天天跟着老子吃香的喝辣的,关键时刻屁用没有。”
越想越气的黄毛破口大骂。
“拿几根烟给我。”
四个小黄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头,显然是没烟。
“一天天的,只带烟瘾出门啊。去,把那易拉罐,啤酒瓶什么的拿去卖了,还有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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