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怀疑他们四个死得不够透彻,位于四人胸腔中的长剑迅速旋转,眨眼间便在每一人左胸绞出一个圆形的血洞。
众围观者见状,纷纷感觉自己左胸腔一阵绞痛,里面跳动不息的那颗肉球停了瞬息。
最后四个倒都是有血脉的,血洞被绞出的同时长剑自行抽离。四具尸体横躺在地上的姿势颇为整齐,以至于鲜血自血洞喷涌而出形成的四股喷泉也很是整齐。
然后那从四个人的胸腔内逛了个来回却不染脏污、仍旧亮得发光的长剑,又凭空化作一缕白光。白光凝结,成了一位姑娘。
……
“九……九姑娘那样的,怎么会有这么多?”圆胖子初来赌坊没多久,便将那以一挑九的一战从头看到尾,后来又因为其厌的缘故险些丧命于九姑娘手下。所以对于和她有关的一切,他是发自本能地畏惧。
“刚才的那柄剑周身灵息涌动,一看就不是凡物。”枯树皮道:“而且那上面的气息,和九姑娘当年那是一模一样。”
“真……真的呀?”虽然是问句,但问出此话的时候圆胖子已经相信了。
枯树皮骂圆胖子没本事入内城,他自己不也一样只能在外围游荡?所以他的修为纵然比圆胖子高出不少,但也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
以他的道行,或许连缘何的真身都看不十分清楚。说上邪身上的气息和那位九姑娘一模一样含了一些夸张的成分,认为上邪也能化人更是他自己的猜测。
只不过他对这份猜测十分笃定,而这份笃定则帮助他们兄弟二人躲过了一劫,也算给芫芜他们减少了麻烦。
“有多少本事吃多少饭。”枯树皮开始前行,圆胖子立即跟上。想着刚才的心思差点儿把自己的小命送出去,阵阵后怕还在心头回荡。
“咱们兄弟俩注定摸不着内城的门槛儿,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好好活着就不错了。”枯树皮一边走一边教导脑壳子空空如也的弟弟,“那里面住的都是大人物,动一动手指你恐怕都不知道已经死了几个来回……”
……
一行四人接下来的路程当真是精彩极了,第一次是碰巧看见一只妖对决一只半兽,前者的手插进后者的背心,直接抓出两截脊骨。
芫芜立即压低了缘何的头,让他看着地走路。
第二次,他们跟着其厌在一场场赌局中穿行,一连路过的几个倒还都是正常的较量。可是他们忘了脚下所走的路,或许前一刻正是一场赌局的中心。
缘何踩到了两块连在一起的软肉,在尚且没看清那是什么的时候被陵游捂住了眼睛。
第三次……为了防止有第三次,芫芜索性拔出上邪在衣摆上割下一条,蒙在了缘何的眼睛上。
“阿姐,我这样就看不清路了。”
“你一只手拉着我一只手拉着陵游,还怕迷路?”芫芜说着顺便提了提自己被他攥着的手。
“哦,也对。”缘何后知后觉,但是随即又道:“可是,不是多看看才能练胆子吗?”
“……”芫芜:“那你自己来决定,是蒙着还是松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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