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其厌愈发放松,一边看戏一边闲聊,“兆过那个疯子也就罢了,脑子不正常,本公子不跟他一般见识。”
“可是有苏纯狐是把脑子借给别人了吗?我们刚刚将兆过那个不速之客赶走,他连个打磕巴的功夫都没等就紧接着找上门了。”
“他没有说明来由?”白衣女子问道。
“说了。”其厌曲起一条腿,让自己坐得舒服些,“而且和那个疯子的理由一样,都是想要上邪。啊,也就是芫芜美人手中拿的那把剑。”
“你不信?”白衣女子回头。
“堂堂赌坊的六坊主和十六坊主,同时为了一把剑过来找事儿?而且我已经明着搬出了你的名头,他们却根本不顾忌。”其厌伸出一根手指头,“第一,就算有苏纯狐不怕,兆过那个疯子难道不怕你事后找他算账?”
“第二,这赌坊虽说没有一个好东西……你除外,但是用珍宝遍地来形容都不为过,可是比上面富了不知道多少。尤其是你们这些坊主,在这里呼风唤雨、作威作福,想要什么宝贝没有?”
“第三,有苏纯狐根本不用兵器,兆过……那个下三滥,他配用上邪吗?”
“说完了?”白衣女子见他不再继续,才开口发问。
“说完了。”其厌身子前倾,“所以你告诉我,我们几个今天到底是为什么这么背?”
“对了,”他又想起还漏了一个人,“还有那个疯婆子,她怎么就这么巧‘恰巧’路过?然后又……”又恰巧看中了缘何的脸。
后面的话他顾忌着缘何在场,说到一半收了回去。
那疯婆子蜃渠早年入赌坊闯荡时被人伤了脸,而且是用特制的毒药所伤,用灵力也不能修复。所以她梳头只梳半边,剩下的头发用来遮蔽受伤的半边脸。
她有一个令人发指的癖好,就是看见好看的面容便要夺过去,不论对方是男是女。将面皮从人家脸上剥下来之后,她自己也不戴,而是一张一张地摆好,放在家里当摆件儿。
其厌之所以知道,并非自己也被“看上”过,而是陪一个朋友第一次来赌坊的时候,那个朋友被蜃渠看上了。他想要调侃,抬眼看见白衣女子后连忙止住。
白衣女子思考了片刻,才回答道:“第一,兆过和有苏纯狐确实是为了那把剑找上你们的。第二,蜃渠不是恰巧经过,而是特意过来看热闹的,后面的所作所为应该是她一时兴起。”
“为什么?”其厌更加不解了,“芫芜美人的上邪固然罕见,可是完全不是兆过和有苏纯狐所必须的,他们为什么要抢它?”
“因为我。”白衣女子幽幽道。
……
自其厌一行人踏入赌坊开始,便有消息迅速传入内城——和厌公子同行的一名青衣女子带着一把剑,是一把举世罕见的神兵利器,并且其上散出的灵息和七坊主如出一辙,这赌坊恐怕迎来了第二位九姑娘。
“我听到你也被包含其中,便立即动身赶了过来。”白衣女子道:“未曾想他们三个比我更快一步。”
“这种捕风捉影的传闻,居然也有人信?”饶是厌公子博闻强识、能言善辩,闻及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所以他们今日所经种种,起因居然是两句荒谬至极的闲话。
上邪是芫芜的佩剑,而雨归也算是出自玄门。纵然其间相隔千年,但那也是统一派传承。两者同宗同源,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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