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者当以仁为先,但是打架不应该这么打。”卿莘说完又看向云栖,“但是这也不重要,毕竟他日后是要当天帝的人,不用多擅长打架。”
“不用便不用,你看着我做什么?”
“你说呢?”卿莘话中并未带多少玩笑的语气,“你明知道他的身份,居然还敢算计他。”
云栖不做回应,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卿莘顿了顿,又道:“你最好祈祷他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或者说日后也不会变成那样的人呢。否则……你能保证不踏足南方,难道还能保证和南方的一切永不打交道?”
“别担心。”云栖终于有了回应,转过头来看向卿莘。一开始的神情还算严肃,可是很快就变了味儿,“那我就保证永不再踏足神界,这样还躲不开吗?”
“你……”
“再者说!”赶在对方的怒火发出来之前,云栖大声阻断,“我虽然没什么能耐,可并非没有靠山呀。他川以是南方少帝,你的志向不是成为北方的战神吗?”
“依我所见,等到他继任天帝的时候,你恐怕早就和葶苎公主齐名了。届时还要劳烦卿莘殿下,不要忘记在下这个不成器的朋友才好。”
“我可不敢有这么大的口气。”卿莘冷哼一声,“你那位名动四方的姐姐可是上清境的人,就算找庇护也该找她才对。”
“找她归找她,也不妨碍我找你呀。”云栖十分厚脸皮地说道,“谁会嫌自己靠山多呀?卿莘殿下你说是不是?”
卿莘也明白了他这是有意胡搅蛮缠,在说下去也辩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瞪了云栖一眼,冷脸不再出言。
云栖讪讪地摸了摸鼻尖,又似真似假地咳嗽两声。继而缓缓转过身去,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擂台上。
卿莘的话绝非危言耸听,川以真正的的修为确实要比芫芜高出不少。若非让芫芜开局之初钻了空子,最后要和卿莘争夺本届赛事魁首的一定是他而非接到了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样忽然“修为大增”的芫芜。
即便如此,擂台上的战局仍旧维持着四平八稳的态势维持了将近一日,一般人根本看不出这一场到最后的胜负会是何种结果。
战局持续超过一日之后,川以才逐渐显出败势而让芫芜占据上风。
也正是此时,云栖有功夫分出一些心思考虑其他的事情。其中便包括许久不曾开过口的卿莘,估量着她就算有气也该消散一些了,遂试着开口道:“我知道你是视我为挚友才替我忧心。”
“若是换做我,恐怕要比你恼得还要狠。”他缓声道:“正因为相交多年,难道你还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打架受个伤我都觉得亏得要死,好好活着更是一直占据我所有志向的首位。”
“所以呢,你大可放宽心。我这么怕死又怕受伤的人,可是比你们这些无所畏惧的要活得久且快活。”
……
川以和芫芜这一战从开始到结束正好持续了二十四个时辰,最后以川以被上邪抵住脖颈主动认输而结束。
芫芜将上邪收入剑鞘,双唇动了动,下一瞬却在川以看过来的同时飞身而起跃下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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