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走出不断的距离,所以声音已经不能算清晰。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能忍住笑出了声音。
还想继续听下去,奈何转过一个弯儿,所有的声响便被完全隔绝了。虽然有些遗憾,但如实说他的心情明显地愉悦起来。
于是乎葬莲宫的亲兵卫队便看着前方这个险些丧命于战神手中的人走着走着忽然甩开了手中的扇子,也不去管还在渗血的伤口,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着往前走。
让他们觉得这人是反应过于迟钝,逃出生天半晌之后才开始暗喜。
……
当狼狈的卿莘和特别狼狈的芫芜被川以亲自领着带到葶苎面前的时候,后者先是有些惊讶,然后在将手中文书放回桌案的过程眼中闪过一抹了然,以及更加隐晦的笑意。
“姑母,人已经带到。”川以停在大殿中央,向葶苎行礼。
葶苎朝他挥了挥手:“先回去养伤吧。”
“是。”
……
“都伤得不轻,坐下说吧。”川以离开之后,葶苎对还站着的两人道。
芫芜忽然发现,此时的葶苎相较于方才擂台之上的那个,明显要鲜活许多。
“这次的魁首算谁的?”看着她们坐下,她继续开口道:“要不是本座过去,这次的魁首就没了。可是如今过去了,魁首也没了。”
见二人都不说话,她居然升起了略微的笑意:“难道我要破一回例,宣布本届赛事乃是双魁首?”
“不必。”芫芜首先开口,回应道:“芫芜此来并非为了争夺魁首,之所以全力以赴,不过是想要挣得面前公主殿下的机会。”
“卿莘亦然。”卿莘紧接着表态。
“哦?”因为好奇,葶苎面上的笑意逐渐明显,“都想见本座?”
“那如今不是已经满足你们的愿望了,说说吧,为何要见本座?”
此时的芫芜和卿莘倒是全然不见擂台之上的剑拔弩张,闻言欲回话时还提前对视了一眼。然后由卿莘首先开口道:“听闻前辈有意收徒,卿莘不才,欲自荐入门。”
葶苎没有立即走出回应,,卿莘的紧张从无到有,然后不断扩张。她把缄锦放在了身旁,空下来的两只手下意识地找到了彼此,交握之后不停摩挲。
“拜本座为师?”葶苎终于有了回应,但并非给出答复,“你代表的是你自己,还是你颛顼帝室?”
卿莘闻言一愣,但到底是帝室长大的一方公主,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于是思索片刻,然后抬起头回答道:“蚩尤氏与颛顼氏交好,乃是两极子民之共福。此等事关万千生灵的要事,自然由父帝及一众神官负责殚心竭虑。”
“而卿莘不过是虚担着帝室公主之命,实则能管好的只有个人的私事,父帝对晚辈的要求也不高,如此便已经满意了。”她顿了顿,总结道:“所以此次前来南方参与赛事是晚辈仰慕前辈,出于自己的意愿想要来闯一闯。临行前得到了父帝的允许,让晚辈能够遂心暗中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