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你的修为……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也不为过啊。”其厌轻松地立在陵游身后,看着他不过轻轻挥袖之间,便趋势浊息夺取了无数神族兵士的性命。
这个场面,看得他好不痛快!
“不用看了,那个人不是她的对手。”见陵游杀人还能一心二用,其厌无奈提醒道:“你的修为非从前可比,她亦然。你们夫妇俩呀,如何能叫神族不忌惮。”
“不敌你们是一回事,但没想给咱们留活路也是事实。”其厌望向四周,缓声道:“所以,一个也别放过。今日放过一个,日后他们便能为取我等性命多出一份力。”
蓐收不敌芫芜,忽然虚晃一招,无数的兵刃飞向池面。
“不好!”
“砰!”
尚未完全平息下来的池水再次翻起巨浪,兵器击中入水之处,翻起数丈高的水墙。
各种颜色的情欲像是无形的蛇虫,从水浪之中飞窜而出。
“噗!”琉珖抑制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卑鄙!”芫芜大怒,挥剑斩向蓐收。
“阿姐,不要让这些东西跑出去!”其厌高呼,“否则整个国度就要毁了!”
“陵游,别让他们活着离开这儿!”芫芜飞向结界。
“好。”
其厌站在陵游身边,只听他轻声应了一句。
继而便见周遭的浊息顷刻增多数十倍,这座悬在空中的宫殿,像是一瞬进入了黑夜。
……
不知过了多久,哀嚎声和黑雾同时散去,四周重现光明,神族兵将的尸体铺满地面,但不见一滴鲜血。
“陵……”
其厌没来得及问话,身边已经没了人影。
缘何还在不停地将情欲收拢回池水里,他也帮不上忙。视线再扫,看到了躺在池边的琉珖。
“像你们这样修为高深的人,不怕和别人对战受伤,最怕遭到自己的反噬。”其厌扶起琉珖,“现在感觉怎么样?”
“暂时……不至死。”
其厌闻言失笑:“还能这么说,那就证明没事。”
“结界……”
“放心。他们俩都过去了,定然将结界给你补全补好。”
“话说,你为何要把子民的七情六欲都封存在这里,是有什么特别的癖好吗?”
若非琉珖现在深受反噬之苦,其厌绝对不会还好好地舒舒服服地说风凉话。
少顷,芫芜和陵游双双返回。
“别逞强。”看到缘何的脸色,芫芜提醒道:“结界封着,它们暂时跑不出去。”
“阿姐,我没事。”
“陵游,你能不能帮忙?”芫芜问。
“我出手,这些会消失。”
“消失不是挺好的,也不用再费力压制它们了。”其厌看向琉珖,“你说是不是?”
“你的打算呢?”芫芜也看向她:“如何处置?”
琉珖睁开眼:“……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
“……”
“留着无用又有害的东西,为何不能毁掉?”其厌不解,“如今有人能让它们消失,岂不皆大欢喜?”
琉珖沉默良久,道:“先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