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有人专门搜罗了可以侵害灵体的药物,施以灵力制成特殊的毒药,放在了那天的雨水中。一开始发现病情的人,都是那天淋了雨的。”
“而后人传人,但凡同染病者有过接触的,无一幸免。”
“雨水……”芫芜回想大战当日的情形,捶榻怒吼,“玄冥!”
“此毒复杂难制,必定是准备了许久。”揺情继续道:“我从来到便开始研究,到今日也没能制出有效的解药。”
“所以先下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把已经患病的、有可能染了病的和确定没有沾染的生灵分别隔离开来。”
“他们几个按照我开出的方子,不断地找药制药。但是那些染了病的人,还是死了大半。死者大多是灵力低微的妇孺,灵力较高者,撑的时间久一些。”
“我睡了多久?”芫芜问。
“两个月。”揺情回答道:“我和半落来到蛮荒的时候,距离那场大战刚刚过去三日。到今日为止,你已经昏睡了两个月有余。”
“起初陵游不信我,若非你伤势过重,他是断然不会让我靠近你的。”说道这里,揺情既无奈又疑惑。
“他没了从前的记忆,一开始连缘何都不认得。”芫芜解释道。
“多谢你。”她松开了因为愤恨攥紧的拳头,看着揺情道:“也拜托你。”
“我和半落将你们当作毕生的知己好友,所以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
芫芜无言,亦是认同。
“缘何呢?他在哪里?”
“就知道你醒来便要问。”揺情道:“所以陵游将他安置在了隔壁,也方便我同时照料你们两个。”
芫芜下床,被揺情扶着来到另外一间房。
榻上的缘何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裳,静静的躺着,像是睡着了。
屋子里充斥着浓浓的药香,芫芜走到床榻边的功夫,便被熏的失去了嗅觉。
她坐在榻边,伸手抚了抚缘何的发鬓。如玉的容颜依旧惹人注目,却失了往里日的生气。
“他的原身被毁,能保住一命,全凭连在你们二人身上的咒术。”揺情在一旁解释道:“于妖而言,原身便是生之所在,灵之根源。灵体损伤之后尚能修复,原身若是毁了,便再没了生还的可能。”
“他如今能存留一息生机,是借了你的灵息。”
“怎么样能救他?”芫芜问:“是不是我痊愈了,他也能跟着恢复?”
揺情闻言却摇了摇头:“我对咒术了解不多,但是据其厌说,咒术的本质是诅咒,就算是有人造出了像连息咒这样的法术,其根本是共死,而非共生。”
“换言之,缘何活着,是为了消耗你的生机。因为连息咒的存在,他会不断地拖垮你。”
“而你,却不能通过强健体魄来救他。”
“除此之外,你会发现有连息咒的存在,你自身的修炼也会被拖累。即便以往一日千里,如今想要达到十一,都很艰难。”
“还没问,你和半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芫芜看着缘何半晌,才慢慢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