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会发生,当然,你要是不说呢,我也不会勉强你,我就坐在这里捱到天亮,也省的一闭眼就会胡思乱想。”
祝颂纬:“……咳,娘,你就是眼皮子不跳,今晚这事我也不会瞒着你。是乡学的潘夫子找我,听说我要去县城了,所以打算我临行前考考我的学问,告诉我一些要领。”
就这?
银柳儿蹙眉:“那至于大晚上的约见你?”
“许是因为我和他白日里都忙吧。”
“行吧,我知道了。”
“还有,娘,明晚我会继续出去,那个,要不你的眼皮就别跳了,好好休息吧。”
银柳儿:“……小崽子,敢打趣我了!行了,你先去睡吧。”
话落,她却直接走了出去,并关上了大门,把祝颂纬隔在了院中。
不用往身后看,她也知道,小崽子不敢跟踪她。
即便是真的跟踪,察觉出了什么,也断不敢过问的。
因而,她直接去了高郎中高进家中。
毕竟已经夜深人静了,敲门动静太大,难免会引人注目。
银柳儿便放开了怀中的毛毛。
毛毛三蹦两跳的,瞬间就蹿入到了墙内,而没过多久,大门便被送里面打开了。
银柳儿接过了再度蹿入了她怀中的毛毛,奖励地在它嘴边放了一把野果。
再次抬眸时,却对上了一双沉肃的目光。
“胡闹!”
高进低声斥道,又看向她怀中的毛毛:“这是你养的小畜生?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银柳儿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关上了大门后,向着高进走了过去,扯了扯毛毛的爪子道:“来,给你高爷爷作个揖。”
“我可消受不起!”
话虽如此,在看到毛毛乖巧地对其作了个揖后,高进还是从院中拿了些晾晒的果干,递给了它。
转身向屋内走了去。
“说吧,这次又是有什么事?”
银柳儿便将刚才发生在祝颂纬身上的事说了一遍。
“那个潘夫子潘升,我记得就是咱们之前的村子隔壁村的人?颂纬虽然之前曾在他的私塾求学过,也没见他们有什么私交,现在突然以这种方式关心起颂纬了,总觉得有些奇怪。”
也是白日里陶守义的话,让银柳儿不得不万事小心。
闻言,高进略一沉思,已然道:“我知道了,我明日就回村一次。”
“对了,他们,还好吗?”
想到一直深埋在心底深处的那些人,那个家,银柳儿莫名的就有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而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愈发不敢轻易提及。
看着她眸中的小心翼翼,却又难掩情深,最终,高进只是叹息一声道:“放心,你们好好的,那他们就好。”
翌日。
月明星稀,万簌俱寂。
也到了和潘升约定的时间了,祝颂纬正欲出门,银柳儿却起身跟了过去。
“娘?”
银柳儿睇了他一眼:“怎么?你们之间难道还有什么悄悄话要说不成?即便有,我只在远处溜达溜达便是。”
祝颂纬看向她,其实他心里清楚,他这个娘现在是很有才学和见识的,并不同于一般妇人的胡搅蛮缠。
想到她白日里一整日都不在家,也不在铺子里,行为举止颇有些异常,祝颂纬不免问道:“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