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那里会有什么采购的门路。
路上行人寂寥。
路过四海茶楼时,银柳儿下意识地多望了几眼。
钱同虽然被带走了,也只是前去接受调查而已,因而其实茶楼是并未被查封的,只是现在茶楼已经关门了。
她正欲收回视线,却无意中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好从茶楼的后门走了出来。
走出门后,白殊衍四下看了看,见四周无人,这才走上了大路。
不难看出,他的举止还是很谨慎的。
而正因如此,银柳儿当下眼皮微颤,想到之前在他的香囊里发现的那些东西,心内更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略一沉思,她已然走上前去,把白殊衍堵在了距离四海茶楼后门不远处的地方。
似是并未想到,银柳儿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在看到她时,白殊衍明显一怔,不过,神色很快便恢复如常道:“娘,你是要回家吗?”
银柳儿不答反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白殊衍下意识地向身后的茶楼望了眼,却只是道:“我的事情都忙好了,娘,要一起回家吗?”
银柳儿看着他,眸底掠过一抹深思。
这就是他和祝颂玮的不同之处。
祝颂玮有城府,且本质腹黑,那银柳儿对他可以随便使阴谋阳谋。
但白殊衍不同,他看着好攻克,然而一旦认准了的事,却是很难改变的,说白了,就是一根筋,不变通。
对于这一点,除非银柳儿有万全的把握,否则还不如先以不变应万变。
思及此,她当下也不再多言刚才看到的一幕,只是道:“不回家,我现在要去趟药铺,找宁掌柜的有点事。”
白殊衍似有心事,应了之后,便把银柳儿送到了药铺,随后,便去后院制药去了。
得知银柳儿的来意后,宁宗义顿时热心道:“我还真认识一个种植苎麻的,你等我问下他之后给你回复。”
两人又聊了会细节后,门外,突然走进来几个中年男人。
宁宗义见状,让银柳儿先坐会后,便起身迎上前道:“张老板、李老板,这么晚前来,我让小女准备些夜宵,各位先歇歇?”
“不必了,宁掌柜的,我们就有话直说了。你前几次拖欠我们的药材钱,打算什么时候给啊?我们的药园现在不仅经营不下去了,连吃饭可都成了问题了呦!”
“是啊,月薪发不下去,工人整日里和我们闹,都嚷着要罢工了。我今晚好说歹说才稳住他们,否则,都要把我家的东西给搬走抵工钱了!”
不待宁宗义开口,宁馨儿已经上前道:“各位叔叔伯伯,真是对不住了,药材钱我会尽快周转出来的。你们和我爹打交道多年,是清楚他的品性的,断不会短了你们的这笔钱去。”
“正是因为这样,才给了你们这么长的时间了,否则,还不早就报官了去?宁姑娘呦,你也得替我们想想哎,不是迫不得已,我们今晚是不会上门的。”
宁馨儿还欲说什么,宁宗义已经拦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