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就记得滚瓜烂熟了。几个人比赛看谁都记下了,你一句:玉颜太上皇,一夜睡九郎。他一句:不要急,挨个来。
一会儿的时间,他们就说着顺口溜,跑开了。
看,城门楼那边挤满了人。人们头仰起来,在看城门上挂的是什么?
有个人说:管他挂的是什么,只要不是挂的是人头就好了,头发怕什么呀?
这~好像是十个人的头发吧?你看挂成了十束,有长有短,有多有少,有一束头发上还夹杂着白头发。
他们正在讨论着这头发的事儿,只见几个小孩子跑了过来,嘴里喊着顺口溜:
玉颜太上皇,一夜睡九郎。
不要急,挨个来。
头发太碍事,剃光挂城门。
······
他们听到顺口溜,恍然大悟,可是还是不明白,昨夜才发生的事情,谁这么快就给挂在城门楼上的呀?
听到小孩子的顺口溜,颜飞燕今天阴沉的脸上终于见了阳光,这几个老家伙办起事来挺有能耐,下次多给他们一点碎银子。
她把鸣竹要东奔西走、受苦受难的事儿都归咎在这个太上皇的头上,还有守备府地牢里那个花头掌柜。
“今天小心办事儿,颜守备看起来心情不大好。”
几个差役,看到颜飞燕怒容满面的进了守备府,相互提醒着要谨慎办事。
府里的一个幕僚,走过来问:
“守备大人,今天早晨您重点督办些什么公务?”
颜飞燕看着身体单薄、斯文羸弱的她,直摇头说:
“你回武坊去喊毒娘过来!今天我要她撬开一个人的嘴。”
须臾,毒娘被幕僚喊了过来。她跟在颜飞燕后面,就像一堵移动的墙。
“跟我去地牢走一圈,你也好久没用武之地了,拳脚功夫了也生疏了,今天给你一个折磨恶人的创新机会。”
这位毒娘把手指关节捏得咯嘣响,好像在回应着颜飞燕的指示:您就瞧好吧。
新关押的花头掌柜就在地牢第一间,她们走了进去,地牢的看守点上了,火把,伺候在一边。
另一个看守给颜飞燕端来了一把椅子,让她坐着审问。
“花头掌柜,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输掉右丞相府的十家铺子!说,有没有这回事?”
花掌柜的耷拉着头,无精打采的说:
“是我一时赌性大起,想要捞回本钱就陷得越来越深。先是输掉了一家铺子,后来为了为了扭转输局,想着把输了的都捞回来。
就这样,一局一局的赌大了,把十家铺子都给输出去了。”
颜飞燕拍了一下椅子扶手,椅子扶手碎成了木头渣子。
“你在撒谎,哪有看铺子的人,把铺子输出去?
听闻是右丞相把这十家铺子给了罗刹女,让她栽赃陷害谪仙酒楼。罗刹女自尽,右丞相害怕引火上身,就把这个锅甩给了你,说是你赌出去的,是也不是?”
颜飞燕的眼睛看的真真的,说了这话之后,花头掌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之色,她继续瓦解着她的心理防线。
“我的人已经查的差不多了,手里也掌握着右丞相和罗刹女交易的证据,不要凭你瞎背锅、说谎,就能跑出来混淆视听,就能遮掩他这个幕后黑手。
你还要承认,说这个铺子是你输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