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是要在这里,再建个寺院吗?”骆咤不禁问。
殷锋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呛着说道:“骆咤,咱们虽然离了寒山寺,也不一定非要再找个寺院落单。”
“哦。”骆咤挠挠头,“那一切就听方......先生的。”
张霓裳眨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骆咤。然后眼光落下,看向骆咤身边,放着的那根用布条包扎好的长棒状物。
“骆哥哥,你这是什么?扁担吗?”
“这?”
骆咤拎起来,笑道:“是我的金箍棒。”
殷锋端起茶杯,见这二人年纪差不多,同是少年心性,正好有共同语言。不由得微微一笑,起身拉着张芝驮,到旁边聊一些澄海州的见闻。
张霓裳平时和父亲相处,总是带着对长辈的尊敬。和殷锋相处,又带着师长父兄般的亲呢和敬意。此刻长辈和殷锋都离开,顿时好奇心大起,轻轻戳了戳金箍棒。
“咦,我能看看吗?”张霓裳问。
“一根棒子,有什么好看的?”骆咤心中嘟囔,但面对一个女孩,实在不知怎么拒绝,只得解开布条。
顿时,这根云雷纹路繁复缭绕,极具精美的金箍浑金棒,展现在张霓裳眼前,她不由得眼前一亮,轻轻抚摸,喜道:“真漂亮,这是什么材质?”
“呃......”骆咤一怔,想了想,说道:“就是很硬、很重。我师父又亲手淬炼了一次,去除杂质,煅成这根精品。”
“很硬,很重?”张霓裳抓住,想要提起,谁知果然是极重,差点脱手,不由得赶紧缩手,咂舌道:“真是好重,骆哥哥你每天拿着,不累吗?”
“累?为什么累?”骆咤有着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单手挑起金箍棒,在掌中如同拎着树枝般,打了个转,说道:“不重啊,我还嫌它轻了。”
张霓裳瞧得再次咂舌,不由得喜道:“骆哥哥,听说海边时常会有海怪出没。等咱们搬到海边住,你就带我,一边找海药,一边找海怪,好么?”
“这......”骆咤摇摇头,严肃说道,“身为护法僧,不得离开方丈安危范围。海药和海怪,只能你自已去寻找了。”
张霓裳顿时一滞,有些失望,但随即点头道:“说得也是,你是殷先生的护法僧,有职责在身,不能擅离。那只能等以后,殷先生允许,咱们再说。”
“行。”骆咤点点头,又将布条缠上金箍棒。
这根棒子太过显眼,若是拎在手里招摇过市,不免引起旁人侧目。
殷锋和张芝驮聊完后,放下茶杯,说道:“张叔和霓裳在这稍侯,我和骆咤去一趟宝瓶寺,探寻到红莲师伯的下落,再来汇合搬迁的事。”
“好,静侯佳音。”张芝驮点头道。
“骆咤,走。”殷锋整了整衣服,带着骆咤出门而去。
张霓裳送出门外,转头来,有些犹豫的说道:“爹,你说殷先生,会不会在宝瓶寺,遇到什么刁难?”
“嗯?为何这么说?殷先生乃是寒山寺方丈,佛门俊杰,岂会遭到同门的刁难。”张芝驮笑道。
“爹爹有所不知,佛门有数的几个名寺之间,素来并不和睦。殷先生是灵伽寺的下院,宝瓶寺与灵伽寺有些旧怨。所以我担心,殷先生会遇到刁难。”
“呃?谁告诉你这些的?”张芝驮皱眉道。
“爹爹为那些贵客们医治时,我听几位前来礼佛的夫人闲聊,打听出的一些消息。”张霓裳轻声道。
张芝驮顿时有些发怔,心里也是暗暗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