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合,好在她的速度够快,惠儿的行为让宋大娘的儿子桑树和榆树脸都白了。惠儿觉得这伤口若是再深一点,伤到了血管,她也是没有办法救治了。
等惠儿都缝完了,宋大爷也没有醒来,惠儿收拾干净伤口,然后撒上云南白药,然后拿着干净的布条将人给裹紧了。没多久,宋大娘就把药煎好了,惠儿让宋大娘给病人都灌进去。
惠儿看自己能做的也就这些了,之后就带着弟弟们回去了,另外,村里还要其他人受伤,惠儿觉得这是自己和弟弟们在村里提升地位的大好机会啊!想获得自己的土地那是不可能了,两个弟弟很可能会提前上战场,若是没有地位,没有人提携,未来堪忧啊!刚才宋大娘和两个儿子就曾经好奇惠儿用的云南白药,惠儿当时只说是爹留下来的,估计没有多久就会有人来求。
云南白药是伤药,但也只是针对一些小伤,若是伤了肺腑,头颈和大血管,那就算是把人用白药裹上,也是没有用的。
惠儿回家之后,就让两个弟弟收拾药材,把此时能用的止血药和以后要用的消炎退烧的药材都准备好,村里人肯定会用的。自己则是到屋里翻箱倒柜的找瓶子或者羊皮什么的,把云南白药从小瓶子里倒出来。这么多人受伤,来求药的人肯定不少,但是,这药怎么分,有些受伤了,有些伤的不重却打算多积攒伤药,这样如何做?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瓶子,里面能放50克左右的伤药,但是刚才在宋大爷身上用了少说三瓶的量,所以这瓶子不能满,只能放六瓶,也就是24克的药粉。还要给宋大爷留下三瓶,以备不时之需。
惠儿这边刚装好,把瓶子扔到空间,门口就传来了村子白老大的声音,“惠儿,惠丫头,你那里还有伤药吗?”
惠儿赶紧走出去,手里拿着药瓶,看着身后还有其他人,这才放心,说道“村长,这是我家的药,不过就这么多了。我家还有一些药材,我以前采摘的,还有刚采摘回来的。我正让小弟他们收拾呢!”
白老大接过药,打开塞子一闻,果然是药香,回头对身后的人说道,“这肯定是好药。”然后转头又问惠儿,
“惠丫头,你咋知道这样药材的?”
“我上山遇到了老药农,和他们问的,我想着也可以采药卖钱,这才认识不少,不过我还没有卖过。这些药材我是知道的,可以止血的。这是刺儿菜,碾碎了敷在伤口上。若是不够,我再带着人去采摘。”
白老大回头说道,“听见没有,帮着把药材搬走,让村里的女人都去采药,晚了就没了。”
不说村里很多人受伤,就是本族的人也是不少的。这个时候,可不是谦让的时候。白老大又对惠儿说道,
“听说你给老宋缝上了。看着好像稳定了,村里还要几个伤的重的,惠儿你会不会……”
惠儿当然知道是啥意思了,说道,“村长,我有句话,也不怕得罪人,就跟您说说,这伤的人,若是上了五脏六腑,那您也别用药了,因为根本没用,这药很好,还是给那些有机会活下来的人吧!我这话可能会得罪很多人。但是伤了肺腑,肯定是治不好的,我可不会缝,还是让伤者少遭点罪吧!”
白老大听了这话,也很是为难,还是对惠儿说道,“你既然认识药材,跟着我去看看吧!”
“行,我这就去。您让人多少热水。准备干净的布条。”
惠儿觉得,既然给了,有些丑话还是得先说的。两个弟弟跟着村里的人一起搬家里的药材,也不管是不是能用上。
村里死了四个人,重伤五个,其他都是情伤。虽然惠儿提前说了,伤了肺腑就别费劲了,可是看着眼前的八岁孩子,惠儿于心不忍,难免物伤其类,惠儿让人烧水,煮针线和布条,自己趁着水还热,就去洗手,把手烫的通红。
这孩子伤到了小腹,惠儿不得拼了,因为伤的是肠子,惠儿只能勉力一试,而除了惠儿,其他人当然也不知道这肠子如何缝,又忌惮什么。惠儿这一忙活,就是一个下午,等天都黑了,屋里点灯了,孩子也开始发烧了,惠儿让人煎药,又偷着将口服的云南白药胶囊打开,倒进这个孩子的嘴里。如此也算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惠儿回到家里,给自己和两个弟弟做了疙瘩汤,里面还放了些蘑菇,就是家里的所有草药都没有了。两个弟弟满嘴都是打仗的事情,这才没有参与到和孟氏族人的挣水私斗,非常遗憾。惠儿有些想要驳斥,却还是忍住了,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就是如此,她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