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将满腹的抱负都洒在疆土上,如今却被困在这小小的广陵,甚是无趣,你这丫头,倒是替我解了闷。”
江冉听他这样说,潇洒的语气中终究是掩饰不住隐隐的遗恨。
他文武全才,本该成为一国明君,或在朝堂之上叱咤风云,或在沙场上上阵杀敌,如今被困在这小小的广陵等死。
而他脸上却看不见半分愤愤不平,感怀身世的悲痛。
这样的男子叫她佩服。
“你这丫头颇有谋略,这般算计令尊,倒的确叫我意外。”
江冉轻轻的说道,“这世道重男轻女,总觉得女子只能嫁人生子,成为男人的依附品。我却偏偏不愿意。”
她说着这话的时候,他一直看着她。
江冉停了一下,自嘲的一笑,“你是在笑话我吧!”
慕容羽收回了所有的笑意,倒是认认真真的打量了江冉几眼。
这样的话,他听她说第二次,上一次他只当女儿家随意说说,如今瞧来,却并非如此。
“我最厌烦那些哭哭啼啼,娇娇弱弱的姑娘家,你倒是与旁人不一样。遇事冷静,有勇有谋,”
他说着停顿了片刻。
江冉垂下头,有勇有谋又如何,她终究只是一个女子,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看待她的。
“我母后年少之时就是一个巾帼英雄,曾经说过同样的话,没曾想江姑娘和我母后一样,都是不可多得的巾帼女子。”
江冉的眼底浮起一层酸涩的笑意,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的夸赞她。
她是一个女子,终究是不能免俗,渴望着被肯定和认可。
她想起来前一世,她闭眼之前的听到他说过的一句话。
他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此佳人,若是身首异处,那真是叫人惋惜了。
那时她给他的印象除了美貌再无其他,就像是一个好看的花瓶一样,一无是处。
如今他称赞她的再也不是这无用的容貌。
“穆公子不笑话我不自量力吗?”江冉抬起一双盈盈的眼睛问道。
“怎么会,不过你可知晓女子和男子最大的区别是什么?”慕容羽说道,“是情,女子重情,总是输了个彻底。”
他有感而发。
江冉听的发证,她何曾不是,母亲又何曾不是。
情之一字,误了一生。
江冉唇角浮起一丝笑意,“这样东西我这一生都不会沾染分毫。”
慕容羽听过之后,倒是十分的意外。
眼前的少女眼眸之中果然是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
“没想到你这小丫头倒是看得透彻?”说着他摇了摇头,“你的眼神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小姑娘。”
这是那一种生死沉浮过后对生命的珍惜和看透世事的淡然交织在一起的眼神。
他看着她,这样的目光他太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