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想要学医的心,不为名利,只为了守护自己最至亲的亲人。”
江冉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这些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绝望,如今,想起过往,那种痛彻心扉依旧如锥心刺骨一般。
她依靠在冉氏旁边,“今日冒着大不孝的罪名,不过是想要替母亲讨回一个公道罢了。”
江正堂那一张俊郎的脸上的青筋都暴起,整个人都在颤抖,他喝道,“胡说。”
慕容羽轻摇折扇,在一旁暖暖的开口,“这位江姑娘所言非虚,她曾悄悄的在我的药店买过药,”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药方,“这是当初这位姑娘拟下的药方,各位可以看看。”
这一张药方很快被传阅,几人议论纷纷,一个说道,“这的确是女子的笔迹不错,且纸张有些泛黄,不似临时所写。”
一个说道,“这是一副改良的八珍汤,加了益肺肾的药,若按江姑娘所言,倒是颇为对症。”
一个说,“可怜的姑娘,我们只当她女儿家争强好胜,竟不知这其中还有这一层缘故。”
不管是幸灾乐祸,还是恻隐之心,几个评判此时一边倒的站在了江冉和冉氏这边。
曾大夫还呵呵笑的说道,“江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嫂夫人贤惠,你就是不敬着爱着,也不该这般算计。”
所有人都看着江正堂。
都带着幸灾乐祸的样子,“江大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太不应该了。”
江正堂百口莫辩。
只得求助于江家族老。
几个族老心里也是对江正堂多有责备。
男人宠妾灭妻的事情并不少见,几个族老虽然听不大懂江冉说的那些与医术有关的话,不过大约还是相信江冉所言。
本来就对江正堂纳妾之时颇有微词,如今又闹出来这一遭,都有些不高兴。如今又危害到了江家的利益,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江怀义心里忍不住责备江正堂这事办的不妥,到底还是要向着江正堂的。
“要我说,此事也不能听信冉丫头一面之词。众所周知,正堂对发妻情深,绝对做不出这样昧良心之时。”
宁大夫却说道,“我相信这姑娘说说的话,”他招了招手,“丫头,你方才反问我的那一句话,原来说的就是令堂吗?”
他还记得江冉言辞犀利的反问了一句话。
江冉当时说了一句,“宁大夫只看到小女幸福和乐的这一面,又怎知小女没有过这样深刻的经历呢?”
若说宁大夫方才只是因为江冉的话语微微有些触动,现在对于这个可以做孙女的小姑娘有些怜惜了。
“我先前还以为今日比试,江大夫私下里泄了题目给你,现在才知道是我误会了,你这丫头我险些看走了眼,你若不是一个女孩子,日后的成就绝不会在令尊之下。不过”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穿透之力,一字一句的打落在江正堂的耳中。
“你虽是女子,却强过世间多数男子,只是身为女子,这一条路会很艰辛,你虽是为了令堂才开始学医,以后还愿意继续走这一条路吗?”
江冉恭恭敬敬的说道,“回宁大夫,小女想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