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一上午,就来了三两个人,看见坐堂大夫是个女子,就都走了。
只有一个婆子嗓子不舒服,开了一些药。
大约到了午间的时候,药堂里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
这男人满脸油光,一身横肉。
柳月看了一眼,先皱了皱眉。
江冉一眼看去,心神一凛。
她低声的的对柳月说,“娘子如常看病就是了,别的都不要管。”
柳月点了点头。
那男人坐了下来,先是上下的打量了柳月两眼,然后笑嘻嘻的说道,“怎么是一个娘们。倒是长得有几分姿色,不在家里相夫教子,出来挣什么钱?莫不是你家男人不疼你,那哥哥疼你。”
说着就要动手动脚。
柳月脸色不好,不过到底没有发作,只是侧身避过,然后淡淡的问道,“哪里不舒服。”
那男人笑嘻嘻的说道,“这里不舒服,这里也不舒服,我浑身都不舒服。”
那样子看一眼,也叫人吃不下饭来。
江冉皱了眉头,“请别处去看吧,我们治不了。”
她想试试看,这男人会不会走。
若是不肯走的话,只怕就是此人就是王掌柜的胞弟无疑了。
果然,这男人坐着纹丝不动,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然后说道,“我这右臂经常疼痛,有时候还使不上力气。”
柳月开始号脉,“除了肝火旺,没其他毛病。”
“怎么可能没毛病,疼的整宿整宿睡不着。你行不行啊,不行别学人家出来坐诊行医。”
男人暴跳如雷。
江冉眼眸一动,坐下来,“这位大哥,我给你把脉吧。”
男人也不推托,只是拿着眼睛斜觑了她一眼,“小姑娘,她都不行,你行吗?”
江冉也不回答,只是将两指搭在那男人的脉搏之上,渐渐的露出凝重的神色,然后叹了一口气道,“好像的确是很严重,我先替你开一副药回去吃吃看,若是没有好一些的话,还是得去广陵城医治。”
那男人断定江冉不懂医术,不悲反喜。“果真如此吗?”
江冉瞧在眼里,越发的肯定,“的确如此,不知这位大哥如何称呼?”
那男人随口说道,“我姓王,排行第六,都叫我王老六。”
果然姓王。
既然这一次,果真欺压到了她的头上,她也不是吃素的。
这一局,她接下了。
江冉开了一副药方。
白薇抓了药包了起来。
王老六提起药喜滋滋的走了。
柳月蹙起眉头,“这人一看就是来讹人的,姑娘给他开药,岂不是正中他下怀。”
江冉笑道,“他们已经盯上我们药堂,自然是防不胜防,今日我们没如他所愿,一计不成,必生第二计,既然如此,还不如将计就计。孰胜孰负,尚未可知呢!”
柳月对于这些谋略算计远不及江冉。
不过看江冉这般镇定,也不再问。
这时听到一个爽朗的声音,“什么孰胜孰负的,你们在说什么啊?”
江冉听到声音,眼眸一亮,都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如今东风送上门来了。
她站起身迎了出去,“钱小姐怎么来了。”
钱小姐笑道,“家祖母现在越发的不好了,家父让我们就待在这别院陪她老人家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