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五姑娘问起钱小姐钱老夫人病症的时候,钱小姐也是一副晦莫忌深的样子。
这或许是钱家的一个隐秘。
“参将若是有难言之隐,不必为难。”
半晌无言,江冉也不催促,只听到马蹄的声音。
这时,外面传来钱参将的叹气之声,“这个射箭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家父。”
这样一句话,轻飘飘的飘入江冉的耳中,不知为何,她的心里跟着揪了一下。
她一直疑惑,为何钱老将军在京都为官,老夫人却随着儿子独居广陵。
为何儿孙满堂,子孙孝顺,钱老夫人却毫无天伦之乐的欣喜。
心结对于一个人来说,或许是一辈子过不去的砍。
钱参将这个年纪,又是领兵的硬汉,提及老母亲的伤心往事的时候,眼角也是微微的湿润。
“个中细节,让拙荆告诉姑娘吧,希望姑娘竭尽所能,能替家中老母治愈这病痛,家母悲苦半生,如今到了花甲之年,我这做儿子的,只希望她能安安生生的过几天日子,姑娘若是能如我所愿,以后若有所求,只管吩咐一生,上天入地,只要钱某能做得到,绝不会推托半句。”
江冉一开始看见钱老夫人的病痛,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她若能治好钱老夫人,以钱参将这样位高权重的地位,或许能给她一点点的帮助。
如今得到这样的承诺,她反而心里生出一丝惭愧之色,“钱参将言重了,小女定当竭尽所能。”
自此,两人再无二话。
到了清水镇的时候。
钱参将吩咐手下的人,“去江姑娘的药堂说一声,就说江姑娘被请到了我钱家,让他们如常开张就是了。”
马车直接开向了钱家别院。
钱参将亲自上前打开帘子,“江姑娘请下轿子。”
江冉下了轿,跟着钱参将进屋。
到了院门口,钱夫人焦急的迎了出来,“老爷,母亲今日不大好,方才一连吃了三粒药,现在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只是些微的有所好转,还是不大好,妾身不敢再给母亲吃第四颗了。”
然后一把握住了江冉的手,“江姑娘可算是来了,快快请进去看看,”
钱小姐正坐在床边,眼睛红红的,“祖母。江姑娘快要来了,等江姑娘来了就好了。”
看见江冉进去,连忙往旁边挪了挪。
江冉轻轻的将手指搭在脉搏之上。
她仔细的感受。
的确是气滞血虚。
江冉拿起针。
钱夫人,打发走了丫头,亲自在一旁服侍。
钱小姐也陪着钱参将去了客厅等候。
钱老夫人只是挥了挥手,“不必折腾了,如今这个年纪,也活得够了,便是这般离去也没有什么舍不下了。”
江冉的声音透着轻柔,“老夫人不看别的,只看着钱参将和钱夫人这般孝顺,也不该说出这样丧气的话,更何况钱小姐已经到了及笄之年,老夫人不想亲眼看着钱小姐成婚嫁人?”
钱老夫人的眼睛了泛起一丝不舍,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江冉已经开始施针。这一次,她以行气止痛为主。
钱夫人在一旁帮着递东西,眼圈也是红红的,看着江冉认真施针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在徐家见到这个小姑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