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堂看着江冉。
江冉点头,“不错,以后这江家宅院就留给父亲和祖母养老。过两日我会开祠堂,江家已经断于父亲之手,自我这一代,算是新生,父亲只管放心,江家会在我手中发扬光大。”
江正堂心里欣慰之余,更多的是黯然,他从前因为没有儿子而诸多遗憾,如今才知道自己的浅薄,可惜,女儿如今所有的成就,都和自己无关了。
江冉说完,就转身而去,只留给江正堂一个疏离而决绝的背影。
江冉洗漱之后,就睡了。
却说,徐望谦回府之后,便先去告诉徐老夫人秋闱复试的消息。
徐老夫人也是喜从中来,连声说道,“如此甚好,本来以为,还要再等三年,没想道,竟然皇恩浩荡,谦儿,你已经错过了这些年,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准备。”
徐望谦笑着说道,“是,祖母。”
徐老夫人不放心,又问道,“你可有把握?”
徐望谦点了点头,这些年,他口不能言,每日里便在书房里苦读。
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曾几何时,他以为再也等不到了,没想道,还有这么一天。
徐望谦的脑子里浮现出那一抹倩影,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给的,如今他想要微微的报答,却也是无能为力。
庆功宴上,暗藏着的杀机,他也是看在眼底,可是以他如今的身份,就算此次秋闱高中,明天春闱能夺得三甲,也只能从一个七品官员做起,他想要守护她,是远远不够。
他做不到的事情,而广陵王却能。
这个郡主的身份,不用想也知道是有人暗中筹谋的。
广陵王拉拢江家之心绝非一日两日,只是这一次,生为男人,他看得出来,那个尊贵的少年公子隐藏着的,并不只是求医之心。
“谦儿,谦儿,你想什么呢?”徐老夫人问道。
徐望谦回过神来,“孙儿没想什么,只是有些期待此次秋闱。”
徐老夫人又问道,“那江家丫头得了什么封赏?”
徐望谦的声音透着黯然,“皇上亲自下旨,册封了江淮郡主。”
徐老夫人心底也黯淡了几分。
她现在枕着的还是江冉送的药枕,这几个月以来,她的睡眠果然大好。
平心而论,那姑娘确实不错。
只可惜,那性子不是一座宅院能拘束的住的。
徐老夫人说道,“谦儿,你的心思,祖母知道,只是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那姑娘虽好,却不适合咱们这样的人家,等你此次秋闱高中,祖母会替你寻一个门楣相当的娴淑女子。”
徐望谦笑的淡然,“等我高中再说吧!”
这是一条平步青云的路,于她却是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他想到此,心里的期待便会淡弱几分。
次日。
天微微亮。
迎面来了一队车马。
“江淮郡主,我们贵妃娘娘有请郡主前去喝茶。”
江冉心念一动,果然,比她想的还快。
江冉坐在马车上,想着上一世的事情,当年她也是见过这位贵妃的,不过时隔久远,她有些记不清了。
不过那时候的自己心思单纯,近乎于傻,一直觉得贵妃就是一个和蔼温和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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