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现?可见这簪子和你有缘,注定是你的。
这样啊,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袁今夏轻轻抚着簪子,回忆起当时情形,脸上全是笑意,自言自语道,“大人那时装得一本正经,大概心里很慌张吧,也是,大人也和我一般是第一次,就算我有些许期待,内心也是慌乱得很,好吧,我就原谅大人了,”
陆绎看着卷宗,也陷入了回忆之中,今夏看到金簪定会很开心,忆起当年情形,陆绎不禁失笑,脸上感觉隐隐有些发热。
岑福端了茶送上来,见陆绎失神,脸部微红,关切地问道,“大人可是感觉身体不适?”
陆绎瞬间脸更红了,头一次躲闪了岑福的目光,将头偏了过去。
岑福不解,歪着头看,“大人,大人,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咳,咳,”陆绎有些懊恼,只得咳了两声,“无妨,”
袁大娘见闺女自从回到家便钻进自己房里不出来,叫了几声吃饭了也没应,心下奇怪,“这丫头怎么了?”便偷偷开了门缝看,见闺女趴在床上,两条腿不停地晃荡着,捧着一支簪子和一封信翻来复去地看,看一会笑一会儿,竟还在床上骨碌了几圈。
“这丫头, ”袁大娘敲了敲门,探了头进屋,“闺女,吃饭了,”
“娘,知道了,”袁今夏开心得应道,一边将簪子放回盒子,将信叠好压在枕下。
袁大娘猜想定和陆绎有关,否则这丫头怎的如此高兴,心下里想着,嘴上便说道,“闺女,可不能见面啊,”
“娘,您放心吧,”袁今夏搂着娘的肩膀往出走,“成亲前我和大人不会见面的,啊,放心,今晚吃什么呀,娘?”
“你个臭丫头,就知道吃,”袁大娘笑着说,“自己看,”
“嗯,我不看都知道了,红烧肉的味道,好香啊,娘的手艺又进步了,”袁今夏跳着小跑到桌前,“娘,姨,吃饭啦,这么一大碗肉,嗯,香,真香,娘,您不怕我胖起来了?”
“吃完饭呀,你就在院中练练走步,让你姨教教你官家夫人是怎么走路的,”
“娘,那些我都会了,姨教过了,”
“那就表演一个给娘瞧瞧,”
“娘,您都看过了嘛,”
“这也不行,那也不成,那不准你吃了,”
“娘,吃完饭我给您练一套刀法,师父刚教的,极其厉害,可以御敌,也能护命,”
“哎哟,闺女啊,咱可是要成亲的人了,千万莫要舞刀弄枪的,”
“那,娘,我吃饱了,去睡觉了,”
“看看这丫头,哪里有个姑娘家的样子,”
“大姐,您就放心吧,咱们今夏心里有数,”
陆绎接连几日都莫名地躁动,一个人在书房捧着书,其实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便叫了岑福进来。
“大人,有何吩咐?”
陆绎看着岑福,莫名其妙,“吩咐什么?”
岑福噤了一下鼻子,换了种问法,“大人唤卑职何事?”
“无事,”陆绎有些没好气。
“大人可是心情不好?”
“你哪里看出来的?”
岑福五官都快揪到一起了,想了想,大概猜到一些,便试探着提了个建议,“大人,卑职陪您练一会儿剑吧,”
“好,”陆绎负了手起身先走出书房。
岑福紧跟着出来,心道,“大人任性起来,倒有些像小的时候了,”
“岑福,你是没吃饱饭吗?”陆绎收了剑,瞪着岑福。
“大人,说好的练剑,您这招招都只进不退,岑福哪是您的对手?”
“这话你从小说到大,就不能长进一些,来,打倒我,”说着又摆开了架势。
“打倒你?”岑福喃喃地重复了一句,“大人在说梦话,还是我在做梦?”
陆绎嫌弃地收了剑,扔给岑福,“算了,”
岑福接了剑,嘴里嘟囔着,“大人就知道欺负岑福,”
“怎么?你淘气的时候,我不是和你一起受罚?”
“大人还都记得?”岑福笑着道,“大人,那次咱们偷着烤田鸡吃,差点烧了柴房,被老爷知道了,罚咱们蹲三个时辰马步,”
“还说?都怪你,没烤熟,拉了一天肚子,蹲马步无限期延长,”
两人哈哈大笑……
“岑福,叫厨房准备饭菜,咱们喝上几杯,”
“是,大人,”岑福知道,陆绎心情好的时候,喜欢喝上几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