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袁今夏听得陆绎这么说,立刻明白了,陆绎定是去六扇门接自己,一路上的情形应该都看到了,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尴尬地说道,“大人,那是一种习惯性,以前下了值,若是没有特别的事儿,我便会沿着那条路回家,心想着赶紧回家帮娘做些事,出摊儿也好,洗豆子也好,不想娘太辛苦,今日一时没反应过来,”
陆绎听罢,心下释然,柔声安慰道,“夫人大可放心,岳母那里,以后便不会再如此辛苦了,还有,夫人有此孝心,为夫自然欣慰,以后既便错了,也不要再用跑的,”陆绎心疼得掏出帕子给袁今夏擦汗。
“大人真好!我现下已是陆府的夫人,我会记得的,”袁今夏笑靥如花,“可是,刚刚大人的意思是?”
“我虽无本事让岳母过上天天锦衣玉食的生活,但让老人家过得安稳舒心还是能做到的,等过些日子我陪你回家,你看看便知,”说完拉了袁今夏的手一起进了府。
“大人便告诉我吧,何必让我猜谜?”
陆绎只温柔地笑了下,并未回应。
“好吧,便让大人故作神秘一些,”
“大人,吴妈真好,预备了烤鸽子,我昨晚刚提到,今日便可解馋了,”
陆绎笑了笑,还未答话,恰好吴妈端了汤过来,“少夫人,这道烤鸽子是公子特意叮嘱预备的,”
“大人把我说的话竟然都放在心上,谢谢大人,”袁今夏本想递了一块肉喂陆绎,想到吴妈还在旁边,伸出去的手一时又忍住了,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吴妈见此情景,笑了,公子和少夫人如此恩爱,给两人盛了汤后便赶紧退了出去。
陆绎见吴妈离开,便冲着袁今夏探了身子,张开嘴。
“大人多大了,还要人喂?”袁今夏嘴上说着,手里却将一块择好骨头的肉喂进陆绎嘴里,又端了汤碗,“大人再喝口汤,这当归红枣排骨汤在这干燥的天气里正合时宜,又能补气血,大人平日里繁忙要多注意身体才是,”
陆绎眼睛不眨地盯着眼前的人,享受着夫人的温柔,一口一口喝着汤。
袁今夏想起了杭州保卫战后,陆绎养伤,总是撒娇让她喂药的情景,抿嘴笑了笑,说道,“大人总是这么爱耍赖,”
“夫人若是当时就如此解风情,为夫自是欢喜,”
“大人还说呢,平时看大人冷面冷脸的,怎的一到了我面前,就,就……大人莫不是装的?”
“在夫人面前我何需假装?那自然是喜欢夫人,但若是其他事和人,倒是未必了,”
“大人,那时我们还未成亲,哪里来的夫人?”
“那时,我便告诉你,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子,一辈子只喜欢你一个,也只娶你一个,”
袁今夏看着陆绎,笑容在脸上漾开。
陆绎伸手揉了揉小丫头,“好了,就知道傻笑,一会菜都凉了,来,再多吃些,”
“对了,大人,岑福可是故意躲避?”
“怎么了?”
“自那日一起用过饭,便再也没见到岑福,”
“岑福最近忙得很,”
“可是锦衣卫最近有大案子?”
“和锦衣卫无关,”
“那还能忙些什么?”
“你猜,”
“大人就知道欺负我,明明知晓我最近脑子变笨了,”
“谁敢说我夫人笨?”
“哎呀,大人,我敢说我敢说,我还想跟大人说,说……”袁今夏支吾了半天,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盯着陆绎。
“说什么?”陆绎笑着,拿了帕子给袁今夏擦了嘴,自己也擦了擦,起身拉着袁今夏向卧房走去。
袁今夏跟着,小嘴噘得老高。及至进了房,还在气鼓鼓地样子。
“到底怎么了?说说吧,”陆绎松开了小丫头的手,转身脱了外套,坐在桌前倒了两杯茶。
袁今夏没有坐下来一起喝茶,反倒是站在陆绎身后,抬手给陆绎捏起了肩,“大人,我是想说,想说……大人这么聪明,定会猜到的,非得让人家说出来吗?”
陆绎扭头,见袁今夏一张小脸通红,心下猜到了几分,伸手拉了小人儿坐在自己腿上,低声道,“夫人,你我新婚,又值壮年,我自会顾及夫人的感受,但有时情不自禁,还请夫人多谅解,”
袁今夏听得陆绎如此说,只是红着脸搂着陆绎的脖子,将脸埋进陆绎怀里,喃喃地说了句,“我不是怪大人,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嗯?”
“明日开始我便晚些起,大人记得叫我,不误了上值就好,”
“好,”陆绎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