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福打了个哨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群锦衣卫,将台子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名锦衣卫将女子捆了双手,另一名锦衣卫伸脚踹了下去,“咔嚓”,女子凄厉地惨叫一声,断了一条腿。
台下看客一片哗然,瞬间都起身跑了,老鸨和满屋子的妓女也吓得躲了起来。
袁今夏和杨岳皆瞪圆了眼睛,一咧嘴,“这,太凶残了吧?”
“不管了,走,上去,”
陆绎回身刚要吩咐带人走,便看见了大摇大摆走来的袁今夏和杨岳。
“大人,真巧啊,在这遇见您了,”袁今夏堆了一脸地笑,上前和陆绎打招呼,冲岑福也摆了摆手。岑福噤了噤鼻子,看了陆绎一眼。
陆绎绷起了脸,声音冷冷地,“袁捕头到此何干?”
“自然是有公务在身,哪像陆大人这般轻闲,还能耐心看花魁舞上一曲?呃?”袁今夏说话有些酸溜溜的,转而一想,“不对,我这是在干嘛?还有正事儿呢,”马上又堆上一脸的笑,“大人,我想请问这女子是妨碍锦衣卫办公了吗?如果是,那便交与卑职吧,卑职保证将她教育得乖乖听话,”
陆绎看了看自家夫人这副模样,想是开始耍赖了,便笑道,“六扇门何时有如此温婉手段了?”
“大人不知,容卑职细细禀来,”边说边冲杨岳一使眼色,一歪头。
杨岳皱了下眉,那女子在锦衣卫手中,他如何抢得过来?左右看了看,有些为难,便没动。
袁今夏嫌弃地看了杨岳一眼。
陆绎转向锦衣卫,吩咐道,“带回诏狱,”
“哎哎,等等,”袁今夏转身伸出双臂挡住锦衣卫,“陆大人,这人你们不能带走,”
“为何?”
“这是我们要抓捕的盗贼,”
“袁捕头,这是锦衣卫缉拿的要犯,我们要带回诏狱,”
“不行,我们要带她回六扇门,”
陆绎上前一步,凑近袁今夏耳边,低声说,“乖,听话,锦衣卫办的是大案要案,”
袁今夏丝毫不让步,挺直了腰身,小嘴一嘟,“不,”
在场的锦衣卫都识得这是陆指挥使的夫人,十数双眼睛盯着两人,看得津津有味。
陆绎负着手,稍稍弯了腰,瞅着陆夫人笑道,“那夫人说怎么办?”
袁今夏转了转眼珠,嘻嘻笑着说,“大人,不如将你的案子交给我,我一并办了,大人还信不过我?”
“如此,夫人也可将你的案子交给我,我替夫人办了,省得夫人操劳,”
“大人莫要仗势欺人,六扇门也是有头有脸的,”
陆绎被逗笑了,“好好,我怎敢欺负六扇门的人,想是活腻了?”
“那大人是答应了?”
陆绎冲岑福一使眼色,岑福接了信号,冲锦衣卫悄悄比划了一下,锦衣卫带着那女子离开了。
袁今夏转身见人被带走了,依旧不甘心,气鼓鼓地冲陆绎说道,“大人这还不是欺负人吗?”
陆绎伸手去握袁今夏的手,笑道,“夫人如何才能消气?”
“大人,我们比试一场,如大人输了,便要将人送还与我,”
“那若是夫人输了呢?”
“那,那……我怎会输?”
“好,夫人说比试什么?”
“锤子剪刀布,三局两胜,”
“好,就依夫人,”
岑福和杨岳在一旁看着,都摇头笑了。杨岳心道,“袁今夏啊袁今夏,你可长点心吧,这游戏你都输了你家陆大人多少次了,怎的没个记性?”
“夫人输了两局了,第三局便不用比了吧?”
“大人,您耍赖,”
“夫人此言何意啊?”
袁今夏晃着陆绎的胳膊,嘟着小嘴撒娇,“大人以前不是这么出的,”
陆绎笑着搂了陆夫人的腰身,边向外走,边轻声说,“乖,回家等我,吴妈准备了你爱吃的蟹黄包,”
陆绎下值回府时,天色已有些晚了,洗漱干净,便径直来到卧房,见袁今夏正在酣睡,想来回府有一阵了,便坐在桌前喝茶看书。
约莫半个时辰,袁今夏醒了,闻到熟悉的味道,小脸上顿时笑靥如花,也不扭头,叫道,“大人,我醒了,”
陆绎放下书,来到床前,坐下,伸手抚了抚陆夫人的小脸,“今日可是累着了?”
“嗯~,没,”袁今夏伸开双臂,陆绎便将人抱了起来放在怀里,“有没有吃些东西?”
“大人,您心里想的定是‘这个小傻瓜,是不是一直在等我,没有吃东西?’对不对?”
“嗯~那我重问一遍,“小傻瓜,饿不饿,要不要再陪我吃一些?”
“要,”袁今夏回答得干脆利落,“大人,可不是我饿了,是您儿子饿了,”
陆绎宠溺地笑,“好,小家伙饿了,也要劳烦她的娘亲,”
两人边说边穿戴好,手挽手走出卧房。
“大人,闻总捕头已经允了我的请求,以后我便作些轻巧地活儿,只动嘴,不动手,”
陆绎扭头,笑着说,“好,”
“大人一点也不惊讶?”
“我的夫人我自是了解的,夫人做什么,为夫都赞同,”
“那~大人,我想吃烤鸽子,”小丫头站住了身形,晃着陆绎的胳膊撒着娇。
“好,可以少吃一些,”
“大人,我还想吃桂花糕,”
陆绎伸手轻轻捏了捏陆夫人的小巧的鼻子,“夫人想去林姨那里,便直说罢,”
“大人,我想什么您都猜得出,”
“林姨做得桂花糕最合你口味,”
“如此,大人便猜猜我接下来要问大人什么?”
“那不是女子,是男子所扮,擅长易容术和软骨功,是草原的探子,盗走的是兵部一份机密文件,那糊涂官已经下了诏狱了,”
“哇,大人如此雷厉风行,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