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向陆绎使了眼色。
陆绎见状,也怕袁今夏过于悲伤,忙说道,“今夏,还有一重要事,要与林姨说,”
袁今夏擦了擦泪,转身问道,“大人,还有何事?”
“如今沉冤得雪,夏家,林家,便不再是罪臣之名,我曾许诺过姨,终有一日,这里会悬挂上'林家医馆的牌匾,”
林菱笑了,袁今夏也笑了,是的,以后可以真正地活着了,可以享受阳光了。
袁今夏拉了林菱,小声说了一番话。
林菱听罢,拍了拍袁今夏的手,说了句,“我们的夏儿长大了,姨明白你,你的祖父,爹娘也会同意的。”
“姨,我与大人准备就去西山,祭拜祖父和爹娘,”
林菱点头,想到姐姐和无辜惨死的林家众人,心里莫名又起了悲伤。
林菱当夜在医馆后院祭拜林家祖先,悲哀到不能自已。
云儿机灵,见此情形,便将暂停营业,休息一日的牌子挂了出去。又熬了清粥备着,静静守在林菱身边。
西山。
夜,静悄悄的。
面前是祖父和爹娘的牌位,袁今夏跪着,无声地哭泣。
“祖父,爹,娘,希望你们在天之灵能听到夏儿在心里和你们说的话,”
“以前夏儿夜夜在梦里恍惚见到祖父,见到爹娘,夏儿不知家在何处,不知自己到底是何人,惶恐终日,只想寻得家人,后来得知自己身世,更是夜夜梦里见到祖父和爹娘,夏儿无能,让祖父和爹娘蒙冤二十载,”
“如今夏家洗清冤屈,夏儿不能以夏小小之名祭拜祖父和爹娘,只能在此深夜与祖父和爹娘说说心里话,请祖父和爹娘原谅夏儿,”
“我曾在梦里见到祖父,祖父问夏儿过得可好,还劝导夏儿莫委屈了自己,莫在心里压了仇恨,莫让过去毁了现在,还让夏儿好好活下去,”
“祖父,爹,娘,夏儿嫁与陆绎已三载,育有两子,陆绎待夏儿甚好,他可以为夏儿舍弃生命,夏儿亦是如此,夏儿活得很好,请祖父放心,请爹娘安心!”
袁今夏跪着,久久不愿起来。
陆绎见已过了半个时辰,便也跪了下来,叩了三个头。
袁今夏伸手握住陆绎的手,轻声说道,“大人,祖父和爹娘已经晓得了,大人待我甚好,他们甚为放心!”
陆绎紧紧握了握袁今夏的手。
两人回到陆府已是子夜时分,岑福正等在府门外。
陆绎拍了拍岑福的肩,点了点头。
袁今夏轻声说了句,“岑福,大人有你这个兄弟,是福气!”
第二日,袁今夏还未起床,便听见吴妈在房门外喊到,“少夫人,老太太和林大夫来了,”
袁今夏睁开眼睛,看了看窗户,天光已大亮,这一夜竟然无梦。
“吴妈,您进来吧,”
吴妈应声进了屋,笑道,“少夫人可是休息好了?公子命我来唤少夫人,”
“吴妈,大人呢?可是去当值了?”
“少夫人,公子今日在府里,说是大喜的日子,已经告了假,”
“大喜的日子?”袁今夏一瞬间有些糊涂,看了看吴妈,“吴妈,您刚才唤我,还说什么来着?您说老太太和林大夫来了?”
“是啊,是这么说的,”吴妈笑意盈盈的,一边润湿了毛巾递给袁今夏擦脸。
袁今夏擦了两下脸,突然反应过来了,一下子跳起来,将毛巾扔在盆里,“吴妈,今日是昭儿和成儿满六个月,”
“是,少夫人,咱们府里现下可是热闹呢,”
袁今夏急急忙忙去拿衣服往身上穿,想了想,又放下,转了几个圈,“天哪,我怎么睡到现在?我穿什么好一些?吴妈,快帮我出出主意,”
吴妈还未开口,便听得陆绎的声音,“吴妈,您去忙便好,夫人这里有我呢,”
吴妈应了一声笑着转身出去了。
陆绎一脸笑意走近,“夫人,这是怎么了?”
“大人,您还说呢?您去哪了?娘和姨来了,怎么不早早叫醒我?一会儿娘又要埋怨我了,”
“夫人可是错怪我了,一大早起来,我便亲自去接了岳母和林姨,如今刚到府里,我自然要陪一陪才是,怎好怠慢了长辈,”
袁今夏一边往脸上抹着粉,一边嗔怪道,“那大人尽管去陪好了,哼,还来管我做什么?”
陆绎轻叹了一声,“岳母和林姨喜欢的是昭儿和成儿,”
袁今夏转身哈哈大笑,“大人,心情如何?”
陆绎抿嘴笑了。
“大人,快帮我挑件衣裳,”
“嗯~夫人好看,穿什么都好,”陆绎嘴上说着,还是挑了一件桃红的衫裙帮袁今夏穿戴整齐,“夫人肤如凝脂,眸若星河,这衫上桃花都失了颜色,”
“大人,有那么好看么?”袁今夏一边问着,一边翘起脚在陆绎脸上轻轻吻了一下,不等陆绎反应,拉了陆绎的手笑道,“大人,快,我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