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关系,”
那女子听得有人阻止,挣扎着,冲着陆绎和岑福喊道,“大人若能救我,小女子愿一辈子为您做牛做马,”
陆绎负着手,看着那三个士兵道,“放开她,”
“这可是我们孝敬兵马副的,您若想管闲事,就进去和我们兵马副大人说,”三个士兵说完继续推了女子进帐。
陆绎向岑福示意了下,岑福一晃身形,只一个回合便将那三个士兵踢倒在地,一伸手将女子拽在身后,“姑娘,莫怕,”
女子浑身哆嗦,见岑福救了自己,紧紧抓着岑福的后衣襟,低声哭着。
那三个士兵见此情形 ,爬起来一边冲进帐篷一边大喊,“马大人,马大人,不好了,”
片刻,帐篷里冲出来一个人,那三个士兵跟在身后,这人看了看陆绎和岑福,眼神傲慢地问道,“原来是陆大人,岑大人,请问因何打伤了我的士兵?”
岑福待要说话,陆绎伸手阻止,问道,“你就是兵马副马大人?”
“陆大人好眼力,短短一月,竟认得出我们,”
“这姑娘可是你命他们抢来孝敬你的?”
“陆大人说的哪里话来?抢,这多难听?平日里军营多有枯燥,我们不过是找来一个姑娘谈谈心,明日便将她送回了,”
“这么说,你认了这件事?”
那兵马副极其自负,一翻眼睛,冲陆绎说道,“认了,陆大人待要怎样?”
陆绎“唰”地拔出绣春刀,手起刀落,那兵马副人头已经落地,鲜血喷了一地,尸体“哐当”倒地。
三个士兵惊得眼睛瞪得老大,愣神了一会儿,拔腿就跑,边喊道,“杀人了,杀人了,快去报告殷大人,”
那女子也吓得花容失色,颤抖着跪了下去,“小女子多谢两位大人救命之恩,”
陆绎也不看那女子,只摆了下头冲岑福说道,“送出去,”
岑福应声,“姑娘,我送你回家,以后莫要一个人出来了,”
“不,大人救了我,小女子无以为报,如若大人不嫌弃,小女子便跟随大人,愿做牛做马伺候大人一辈子,”
“那倒不必了,你跟我走吧,”岑福冷冷地,也不看那女子,拔脚就往外走。
那女子看了看陆绎,又看了看岑福,便低头跟出去了。
袁今夏看着院子里正在玩耍的岑寿和两个娃娃。前一阵岑寿买来的小鸭子,小鸡子,已经装了笼子养了起来,陆昭和陆成也不再以追逐它们为乐,反而喜欢上了天天喂食它们。此刻陆昭和陆成手里正拿着生菜叶从笼子眼里投喂着,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个不停。
“岑寿,看不出,你的性子倒是好的,连哄孩子玩都如此有耐心,”
“嫂嫂有所不知,我娘的性子柔和,我小的时候,只要娘有时间,便会这样陪我玩耍,娘总说,做人要善良,能帮助别人的时候就尽量去帮,帮不了也不要逞强,反而会害了别人,”
袁今夏听得,细细看了一眼岑寿,见岑寿眼睛有一瞬间的放空,心道,“这孩子想是思念娘了,”便说道,“岑寿这样好的性子,又有这么好的身手,将来大人和你哥哥回来,定要让他们帮你说一门好亲事,也不知谁家的姑娘会有福气,”
岑寿听袁今夏提到娶亲,脸“唰”地就红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嫂嫂,我才二十,早着呢,我哥哥二十六了,也还没成亲,我不急,不急,嘿嘿,”
“岑福啊,已经有心怡的姑娘了,成亲是早晚的事儿,”
“啊?我哥哥有成亲的对象了?是谁呀?嫂嫂可是见过?那姑娘漂亮吗?性子好吗?我哥他喜欢吗?啊,不,不是,她喜欢我哥吗?若是我娘泉下有知,定会非常开心,”
袁今夏笑道,“瞧你这一连串的问题,我倒是先回答哪个,”
岑寿蹲在袁今夏面前,笑道,“嫂嫂便和我讲讲吧,”
“好,岑福表面上也是个性子冷的,随了你们兄长,就是大人,他……”袁今夏还没说上三句,便听得陆昭和陆成一阵叫唤,两人急忙抬眼看去。原来陆成拿着生菜将小手伸进了笼子里,小鸡子啄到了小手,陆成一惊,叫了起来,陆昭见状,急忙伸手去拽陆成,两个娃娃一用劲,双双向后摔坐了下来,愣了片刻,又双双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一起冲着小鸭子和小鸡子连比划带吼。
袁今夏摇了摇头,“昭儿和成儿淘成这个样子,也不知像了谁,大人若是知道了,不知会作何想?”说着哈哈笑起来,又说道,“姨可是说我小的时候文静得很呢,至于后来嘛,那便不提了,”
“嫂嫂,照您这么说来,昭儿和成儿的淘气劲儿定是随了兄长,我怎么听着您的话音都是故事呢?嫂嫂有时间不妨都讲给我听听,可好?”
“好,现下先收拾了昭儿和成儿吧,又要好好洗一洗了,瞧那一身的灰,两个皮猴子,”
岑福送那姑娘回来,便见陆绎坐在帐中,一手揉着耳朵,便问道,“大人怎么了?可是有些不适?”
“没,只是……”陆绎微微皱了皱眉,“岑福,你有没有听过这个说法,耳朵发热是有人在念你?”
“大人,您不说,我还不觉得,您这么一说,我也有所感觉,刚刚我的耳朵也是热了一阵,我还以为是这气候我们不适宜呢,”
陆绎白了一眼岑福,“气候?你倒想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