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疑惑地看向陆绎,又看了看岑福,见两人皆憋着笑,便明白定是他们在捉弄丐叔,刚要说话,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你胡说什么?我哪里就不适了?多年不见,师兄见面就要诅咒我吗?”
林菱缓缓走上前,岁月并未在这位医仙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丐叔只看了一下,便有些挪不开眼,却又不能一直盯着,正尴尬着,余光瞟到岑福,伸手便拍打了岑福一下,“都是这小子骗我,菱儿呀,你好便好,我便放心了,那,那我走了,”说走,但脚步却丝毫未动。
陆绎只管揽了袁今夏向里走。岑福噤了噤鼻子,无奈地笑了一下。也跟着进去了。
林菱被丐叔的幼稚举动气笑了,转了身边向里走边说,“要走便走罢,谁也没留你,”
丐叔见林菱笑了,一路小跑着跟在身后,“菱儿啊,这数年未见,你可还好?”
“这还用问,不是好端端地在你面前吗?”
“啊,是,是,那,菱儿啊,你这些年吃得可好?睡得可安稳?”
林菱瞪了丐叔一眼,回道,“都好,”
“那,那,”丐叔嗫嚅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菱儿啊,你就没有想起过什么人?比如,比如我,”
林菱嘴角抹了一股笑意,语气仍是异常的冷静,“没有,”
丐叔扭头偷偷看了林菱一眼,见林菱嘴角全是笑意,心里便像装了蜜一般,也不再啰嗦了,跟着林菱向里走去。
晚宴过后,众人皆在厅中叙话。
陆绎站起来,走到丐叔座前,深施一礼。
倒把丐叔唬了一跳,一下子跳起来,“乖孙,你这是干什么?”
“前辈,言渊有一事相求,”
“我说乖孙,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啊,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丐叔瞟了一眼林菱,“只要不是赶我走,什么事都依你,”
陆绎笑笑,“前辈,岑福、岑寿与我情同骨肉,岑福与云儿成亲之事,忠伯已张罗了许久,但这三媒六聘之事,还要请前辈再受一次累,”
丐叔一听,笑道,“哎呀,不用求,不用求,这是积德的事儿,再说了,这事儿于我而言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不算事儿,不算事儿,”
“言渊便谢过前辈了,明日待忠伯将媒婆请来,便有劳丐叔了,”
云儿在一旁听得,脸上一羞,转身便躲出去了。
陆绎见袁今夏嘴角含着笑,眼睛骨碌碌乱转,便笑着问道,“在想什么?”
袁今夏也不避众人,笑着说道,“我们刚到此地,岑福与云儿成亲自然不宜张扬,里里外外不过是这座院子里的事儿,但我们可以自己热闹起来的,”
陆绎猜到小丫头定是有什么主意了,便又笑着问道,“夫人有何打算?”
“待迎亲的日子定下来,便遣人去扬州请师父一家,谢伯伯身体欠安自然不宜请来,但谢宵那好动的性子定会前来,还有,已故的洪老前辈当年虽退隐江湖,但洪家终归也算得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不拘小节,既是如此,洪家姐妹自然也可以请来,”
陆绎点头。
袁今夏说罢,突然“咯咯咯……”笑起来,“还有,岑福的洞房,我们定是要闹上一闹的,可不能便宜了岑福,”
陆绎宠溺地笑道,“都依你,”
岑福一听,五官都快扭到一块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