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
陈安宁说完就挥手再见,转身还琴去了。
这时餐厅内又更热闹了起来,不少客人嬉嬉笑笑的时候都是起身探头对着舞台那边的女歌手一番张望,毕竟漂亮又性感这样的字眼总是会吸引男性甚至异性的眼球。
一头长发身着长裙脚踩高跟鞋的女歌手,觉得特别好玩又可乐,心里连连美滋滋的暗暗道,老娘岂不是莫名其妙稀里糊涂的,被这小屁孩顺嘴吃了一串豆腐了?!
在陈安宁之前弹唱的时候,舞台一侧多了三个男的,从这边摆放的音乐器材来看,他清楚这些人肯定是餐厅驻场乐队的贝斯手、鼓手和键盘手。
走到吉他手跟前,陈安宁卸下吉他,双手端着礼貌的递了过去,还不住客气道:“谢谢你啊,大哥!”
“小意思,小事一桩,小伙子弹得不错啊,比我弹得好多了。”留着长发梳着马尾的吉他手接过乐器,随口夸了一句,表情倒是不像作伪。
“大哥你真谦虚了,你们是真正专业搞这个的,我顶多也就是业余弹弹旋律简单的,真让我来一段华丽销魂的SOLO,我是一点不会绝对抓瞎的。”
“小家伙你不实事求是啊,就你刚才弹唱的这首歌,绝对可以放到《校园民谣Ⅰ》里,不比《同桌的你》还有《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差多少,哎,你们说对不对?”
高大壮实的大胡子乐手立刻接了一句,还跟乐队队友左右咨询了一下意见。
“哈哈,大哥过奖,过奖。”说话间,陈安宁就从裤兜里又摸出香烟来,不论男女一人散发了一支。
一个瘦高个乐手接过烟,打趣道:“哎呦喂,中华呗,小大款啊。”
“误会误会,我是标准贫下中农出身。”
陈安宁连忙又补充道:“下午专门买了烟去报名学驾驶的,孝敬领导和教练的,呵呵。”
鞋拔子脸型的中年乐手掏出火机,点了一圈火之后,问道:“小伙子你自己怎么不抽?”
“啊,我还是学生哪,昨天才结束高考哩。”
陈安宁讪讪的解释了一句,其实他也想吞云吐雾来一支,问题是能不能扛得住女警姐姐暴烈的揍。
那位驻唱女歌手在旁边打趣道:“呦,真是高中生呗,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这位女歌手不知道是独立驻唱的,还是本身就是乐队的成员之一,说她漂亮性感真是一点都不瞎讲,只是脸上画的妆略有点浓,以致看起来差不多有二十八、九岁的样子。
陈安宁觉得她卸妆之后没准还能再年轻几岁,他很想应一句下联“似水红颜惹人怜”哦,但是这样会崩掉他现在的人设啊,只能尬笑两下作出一番谦虚状。
冯文娟远远地看着陈安宁在舞台那,与一群陌生男女又是热情发烟又是谈笑风生的,一副跟谁都能自来熟的本事,完全颠覆了在她印象中的样子。
这一年半来,直到几天前,她对陈安宁的了解和印象本是那么的清晰。
今天再见面,人还是这个人,可这才大半天的工夫,以往的印象与记忆好像一下子就变得模糊甚至支离破碎了起来。
回想起在宿舍里陈安宁跟她描述的梦境,现在她是快彻彻底底的相信了。
睡一觉,做个梦,或许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内在,尽管是那么的荒诞离奇和不可思议。
以前看书里说,伍子胥过昭关一夜白了头。
陈安宁这臭小子,岂不是睡个觉做个梦,一夜就熟过了头?